柳二条的脸一下就跨了下来,手中一直为柳一条微送着轻风的蒲扇,自然地,也就再没了什么动静。
从始至终,他一直都没觉着自己有什么过错,就这样让他去登门给人赔罪,他受不了这个委屈。
看着柳二条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柳一条微摇了摇头,像柳二条这种正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小孩子,正是思想波动起伏最大的时期,是该好好地教育一下了,不然,以后在官场上,会吃大亏的。
“好了,天也不早了,就不必都呆在这里了,都回房休息去吧,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休息了一会儿,杨伯方便把在坐的几个小辈儿全都给打发了出去。
演武厅外,夜色正浓,由杨府的下人领着,柳一条,柳二条,公孙贺兰,还有骆宾王四人,都到了侧院儿的厢房。
“今天晚上咱们兄弟两个睡一个房间,大哥有些话想对你说,”把公孙贺兰和骆宾王打发下去后,柳一条便到了柳二条的房门前,看着给他开门儿的柳二条,温声向他说道:“想一想,自咱们举家搬到村西到新宅后,咱们哥俩儿就再也没有在一起睡过了,想想以前,还真是有些怀念。”
对付柳二条,柳一条走起了亲情路线。
几个月没见,他感觉得到,他们柳家的这个老二,对他这个大哥,似乎有些疏远了些,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像,对于这个亲兄弟,还有他新的家人,柳一条一直都很珍惜。
“嗯,大哥进来吧,”听了柳一条的话,柳二条的面部表情也柔和了下来,像是也回忆起了以前,当他们家还穷得叮铛响的时候,他们兄弟两个挤在一张床上睡觉时的情景,那时候柳一条这个大哥在柳二条的眼中,很高大,几乎是无所不能,比起老柳那个老实窝囊的性格来,柳二条很崇拜他的大哥。
伸手请大哥在厢房内的椅上坐下,柳二条亲手给柳一条斟倒了一碗茶水。
长兄如父,对于柳一条,柳二条一直都有一种发自心底里的尊重,即使对柳一条的做法有些不满和不解的时候,他也不会对他的大哥做出什么过份的举动来。
“我知道,对于明天让你去萧府的事情,你的心中有些不忿,”柳一条示意柳二条在他的身边坐下,看着他温声说道:“你觉得很委屈,明明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还要去给人道歉?觉得大哥有些不讲理,有些不可理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