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习俗吗?”小僮看了芭蕉一眼,轻声说道:“那咱们今天不还是来到了这狄府之内,也没见狄大人和狄夫人他们有什么不愉啊?”
“苏府与狄府是世交,熟人之间自是没有什么,”芭蕉低头瞥了小僮一眼,一副小孩子不懂事儿的样子向小僮说道:“但是,若是咱们在这般时节,就这般冒然地去拜访一个生人,最是不礼,也多为人反感。而且,若不是有什么不便,你可曾见过有什么在过年的时候,还往别人的家里跑的?”
“嗯,芭蕉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苏晨曦轻点了点关,她常年跟着爷爷在外行走,对民间的这些习俗也多少知晓一些,只是刚才她有些心急,一时没有想起。
“如此,那,咱们便再等两日吧,”李如似以前在皇宫时虽然调皮爱闹,多次偷偷溜出皇宫玩耍,但是在一些基本的礼节上,她却还是会很自觉地遵守,这跟长孙皇后从小对她的教养,有着很大的关系。
当然,这也不排除,她有些近人情怯的心思,怕柳亦凡是,又怕柳亦凡不是,也许缓上两天再见,或是会更好一些,反正那柳亦凡,一时半刻地,也走不到哪里去。
“嗯,就依公主殿下的意思,”苏晨曦轻应了一声,然后又扭头看了芭蕉一眼,开口向她吩咐道:“芭蕉,练字的时辰到了,这里可比马车上和那些客栈里要暖和得多,你可不许再偷懒了。”
“呃,小姐,现在已经到了年关,连私塾里的先生们都例假休息了,这字可不可以等过完年再练啊?”芭蕉苦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们家小姐,抬着小手轻声说道:“小姐你看,我手上的红肿都还没有消退呢。”
“不行!好不易有了些起色,哪能这样半途而废?”苏晨曦看了眼芭蕉红通通鼓囊囊的小手,终还是有些心软地开口说道:“不过练产的总量倒是可以减少一些,这几天晚上就先习纪六张吧。”
“哦,是,少姐!”芭蕉耷拉着脑袋,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弯身冲着苏晨曦和李如似行了一礼之后,就又走到桌案前,练起了她的基础笔画。
“又是一年辞岁时,”柳一条把火炉燃上,然后吹熄蜡烛,轻身钻进了被窝儿,两只手臂将张楚楚环抱在了怀里,轻声在张楚楚的耳边说道:“只是今年,咱们柳家的新年,比往年都要冷清得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