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长眉道人已拿着十几贴纸片一样的东西过来,轻交递给了丫环小依,并详细地为她讲解了这种薄贴的用法。
以火烘烤,软化药开,敷于患处,这,不就是膏药吗?
柳一条有些诧异地往那些纸片上瞅了一眼,怎么在唐代,就已经有膏药的存在了吗?怎么以前从没见人用过?
“这位公子,贫道有几句话想向公子交待一下,公子请这边来!”孙思邈轻站起身,向着柳一条稽道一礼,伸手示意柳一条到旁边叙话。看他的意思,似并不想让旁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孙道长先请!”柳一条神色微动,直着身子轻步跟在孙思邈的身后,直进了芙蓉镇祖祠的内院。
院子里只有一些光秃秃地树木,一派萧索悲凉之气,见孙思邈一直没有言语,柳一条便紧走了两步,跟到孙思邈的身侧,主动开口向他询问:“不知孙道长叫小子前来,有何吩咐?”
“呵呵,柳小哥,贫道知道是你。”孙思邈未语先笑,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轻声说道:“你的易容之术虽然很是绝妙,但是却还瞒不过贫道的眼睛。呵呵,能在这个偏远的小镇还能再与柳小哥相见,不得不说,贫道与柳小哥,很有些缘法。”
“孙道长法眼,小子便知道,这种小伎俩瞒不过道长,”见被人给认出,柳一条便也不再佯装,挺直了身子,背付着双手,拿出了以往的气度,轻声向孙思邈说道:“不过既是如此,小子还是想弄个明白,孙道长究是从何处看出的破绽,不知孙道长可愿指教一二?”
孙思邈属于方外之人,在他的面前,柳一条并不担心他会揭出自己的身世。
“也并不算是什么破绽,”孙思邈轻迈着脚步,在一棵粗大的枯树下停住,回头看了柳一条一眼,温声说道:“是柳小哥身上独特地气息,让贫道感觉到了柳小哥的存在,要知道,柳小哥体内所形成的内气,可是贫道所授,这个世上怕也就只有贫道能依此而辨出柳小哥的身份了,呵呵。”
原来如此,柳一条轻点了点头,孙思邈的话,也算是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儿,起码的,他不用再担心别人会凭此而认出他来。
“道长叫小子来,可是有什么话要讲?”柳一条坦然地与孙思邈站在一处,面对着这个白发红颜的老道士。
“也没什么,就是遇到了故人,便忍不住想上来一叙,”孙思邈开口说道:“前些时贫道长微闻,柳小哥似隐迹遁形,避世去了,贫道听时,还颇为惋惜,呵呵,不过依现在看来,那个传闻像是有些偏颇,不知小哥现在居于何处?有暇之时,贫道也好前去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