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一个官商勾结的帽子扣下来,受牵连的,怕就不止是自己了,说不得连府里的生意也会被牵连。
在极短的时间内,柳二条就在脑袋里面分析出了整件事情的利害关系。三原他自己的官要做,府里大哥的生意也不能推拖,只今唯一的办法,好像也就只有依着大哥的这个决定了。
“我知道了,”柳二条把茶碗儿放下,脸上的神情又变得淡然自若起来,抬眼轻看了柳成一眼,柳二条开口向他说道:“劳烦柳大哥回去支会大哥一声,等后日小弟的亲事一过,小弟就会主动搬出柳府,不带走府里的一文银钱,从此与柳府再无干系,请大哥放心。”
“二少爷,大少爷不是那般绝情之人,之所以会这般行事,或是也是为了二少爷着想,希望二少爷心里莫要怨恨,”见柳二条说得决绝,脸上的神情不显,也看不出是喜是怒,柳成不由小心地开口劝说了一句。
“我知道大哥的意思,”柳二条扭头看了柳成一眼,微点了点头,对柳成这样忠心真心关心他们柳家兄弟的态度很满意,微笑着说道:“我不会记恨大哥,相反,待我离去之时,倒是我可能会做得更绝情一些,想来大哥也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柳成被柳二条的态度给绞得有些不明所以,神神叨叨地,也不知道他们家大少爷和二少爷这葫芦里倒底卖的是什么妙药。
“好了,柳成大哥不宜在府里多呆,小弟就不留你在府里用饭了,我送柳成大哥出门儿。”不管柳成心里是怎么来看,柳二条轻站起身,向柳成说道:“再见到大哥与嫂嫂时,代小弟向他们问好。”
“是,二少爷,成知道了。”柳成随身站起,恭敬地弯身应了一声,没敢让柳二条真个相送,与柳二条行了一礼之后,就竟自出了厅门,自行离去了。
目送着柳成远去,不见了踪影,柳二条又领着薛仁贵一起,回了后院儿,院中,杨伯方正晒着太阳,品着香铭,悠然自得地坐在椅上观摩着刚与柳二条下到一半的棋局。
“杨叔莫要看来,这一局,小侄定是输了。”柳二条温笑着随之在杨伯方的对面坐下,看了眼盘上的残破棋局,轻声向杨伯方说道。
“没有到最后一步,谁能有必胜的把握,你这认输的话语,说得早了些。”杨伯方放下茶碗儿抬头看了柳二条一眼,道:“那位‘得一醉’的掌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