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不成真的要随着老五去了齐地?就老五他的那般性子,先生去了岂不是...”吴王府坻,书房之内,皇四子李恪轻声向其先生权万纪问道,言语之中,不甘,不舍之意甚浓。
权万纪不止只是他的老师,更是他吴王府中的谋士干吏,除了岑文本外,李恪最是依赖信赖之人,现在皇上一句话,便要将其从自己的身边抽走,李恪的心中,很抑郁。就像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忽然之间便被老爹给要去,分给了自己的弟弟,李恪,从来都不是那种很有爱心的哥哥。
“殿下!”老权微躬着身子,开声向李恪言道:“所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皇上既是圣意已下,微臣便是心有不甘不愿,却也是不能抗旨不遵,违了圣命。”
“不过,有一点还请殿下放心,”抬头轻看了座下的李恪一眼,知道其心中所思所想,权万纪接声说道:“不管日后的事态如何,不管微臣的地位怎样,微臣决计不会做出任何一件对殿下不利之事!”
“先生之言,本王自是相信得过!”挥手示意权万权入座,李恪轻声说道:“只是先生与本王朝夕相处数载,如今先生乍然离去,恪心中万分不舍。且,之前先生与老五多有一些间隙,恪怕先生此去齐地,定会遭受老五闲气,那小子的性情先生也是知晓,在齐地之内,他有何事不敢为?”
虽然事无更改,多说也是无益,但是有些话,有些心意,却还是要送到,要表出,拉拢人心之道,李恪向来都不生疏。
“多谢殿下挂怀!”老权的面上多了一分感激,再次拱手开言,向李恪表起了忠心:“微臣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微臣都是吴王府中的长史。至于微臣此去齐地之事,殿下且放宽心,既为人师,必行其事,微臣有皇上的旨意在身,齐王殿下便是再为大胆,应也是不敢对微臣如何。”
权万纪从来都不是那种胆小怕事之辈,行得直,站得稳,犯颜直谏,不留余地,若非如此,之前他也不会在看到李佑的行事之后,便直言出口,教训李佑那厮了。
“先生所言甚是,”微点了点头,低头轻看了权万纪一眼,李恪接着忧心言道:“不过凡事皆无绝对,先生还是当心一些为好。”
稍作停顿,李恪接言:“昨日老五所为,先生当也是有所耳闻,长安之中,天子脚下,他竟敢目无法纪地直抢人妻,而且入得还是罗将军府,这,成什么体统?若非是父皇有意偏颇,仅是这一条罪责,就足以让他得十余载的牢狱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