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葡萄糖,没有输液管,不吃不喝地睡上十天半月,放在唐朝的这个时节,那是必死无疑之症。
李承乾不由深打了一个寒战,让人在无知无觉之中,虚耗而死,这一招听起来,还真是,狠毒,可怖。
“可是这苏府之内出了内奸,暗中投毒谋害苏老大人?”想到这种可能性,李承乾不耻下问地开声向柳一条请教。
“是有这种可能,”柳一条也不矫情,直声开言:“不过也不排除是有高手夜行,以迷烟的方式将迷药送出几位老大人的腹中。”
若说是奸细,一府两府的或还说得通道,不过这四府同上,府府都出了内奸,却是有些说不过去。国公府不同平民,吃饭行事,都有特定的行式和规矩,所用之人,都须经过严密审核方可,不易渗透。而且,苏老头儿与宋国公这两位大人的前车之鉴在前,柳一条不信,其他几位国公府坻,会没有一点的防范。
“那依柳先生来看,会是什么人在暗中下的毒手?竟一连毒倒了我大唐四位重臣?”
“呃,太子殿下高看小民了。”怎么问案问到我的头上了?柳一条愕然地抬头看了李承乾一眼,难不成这小子真把自己给当成了样样都精的全才了?
“小民只是一医生,或者说是一农夫或是商贾也不为过,像是这种谋害朝中要员之事,小民又怎会知情?”柳一条弯身回言,并给了李承乾一个很是中肯的建议:“太子殿下若是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关节,不妨着大理寺或是刑部的各位大人前来调查。”
若是那些人有用的话,孤又何须问你?
李承乾轻摇了摇头,看柳一条并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意思,便也不再多做询问。
“柳先生,太子殿下,”这时,萧元从后面紧赶了两步,跟上两人的步伐,拱手插言说道:“苏老大人的病情已有好转,不知柳先生何时到蔽府去为家祖瞧看?”
一路之上,看到柳一条屡施妙手,先是救翼国公于危急,后又解苏大司农卿之难患,萧元对柳一条这位神医的态度也变得是越发地尊敬和佩服起来。再向柳一条探问请教之时,神色之间也少了许多的傲慢之色,多了一些收敛和恭敬的意思。
同龄之人,远不及也。
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若的柳一条,萧元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医术,行商,才学,气度,头脑,还有行事的手段,在很多方面,他这个宋国公的长孙,比之柳一条这个农夫之子,都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