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少爷说得是,若是搁在平时,咱们这般私囚盟国公主,便是不被砍头充军,那十几年的牢狱之祸却是怎么也逃不脱的,更不要说平日里的一些棍棒皮肉了,”看出公孙贺兰的心思,李纪和接声说道:“不过现在嘛,境况却是有些不同,一是高昌不对在先,无故囚我大唐商贾,而且这商贾还是柳府中人。”
“柳先生前段时间在长安城的一番作为,不说是直接挽救朝庭于危难,怎么说也算是帮了皇上一个大忙,免了他老人家不少的麻烦,可谓是功不可没,现在柳家遇到了这样的事端,皇上不会没有一点表示。”李纪和接着说道:“再有,今岁高昌朝贡,所进不及往年之十一,不臣之心愈显,对此,皇上会怎么想?”
“没有即时对其出兵征伐,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恕了,又怎会再有余心去理会他们高昌的什么公主殿下?”在宫里当了这么些年的护卫,平日里也随着太子多次见过李世民当面,对于这位以武立国的千古明君,李纪和多少也有一些了解,所以在论起他们绑架高昌公主要件事时,他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惧意。
“所以,便是高昌国君厚着脸皮把这件事情告到了皇上的跟前,”看了公孙贺兰一眼,李纪和颇有着一些把握的轻声说道:“皇上当不会就此便治下公孙少爷还有杨将军的罪责,说不得两位将军还能因此而获得皇上他老人有的嘉奖,也不一定。”
“呵呵,你这小子,倒是会说一些宽人心裨的话语,”听到李纪和说出这般言讲,公孙贺兰不由抬头高看了他一眼,不想李纪和一个小小的前东宫侍卫,竟还有如此的眼光与见地,所说所讲,与三日前杨大哥所言几无异处,难怪大哥会对他这般看重,把整个‘晏天牧场’都交由他来打理。
“皇上那边,本少爷自是不惧,最严重也无非是被召回长安而已,”小押了一口茶水,公孙贺兰忧声说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便是,被候老儿所拘走的那个柳重舟,现在是不是还有命在,若是他还活着的话,这两日,也差不多该有信儿了。”
信中与高昌国王约定的最后期限已到,若是麴文泰那老儿再没什么讯息,他们这边也该再做出些什么了。
麴宝宝那丫头虽是一女流,但是若是她老爹不上道的话,他公孙贺兰倒是也不在意落下一个恶名,做出些辣手摧花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