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除了以上所述的原因之外,柳一条此举,也不乏有拉拢利用李世民这位明君的意思,朝中有人好办事,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一国之君的时候,那就更不用提,不管是在官在商,遇到了什么事端,还有谁敢不给皇帝面子?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地,都会为柳府免去不少的麻烦。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白叠子的进货便宜,丝织棉纺之时的劳务也甚为低廉,而所制出来的棉布,棉被与棉袄等物的定价又被‘强迫性’地定到了一个很是恐怖和爆利的价位,除去进价与工钱,再除去交纳给朝庭的那十分之四的赋税,柳府还有大把的银钱可赚,怎么算都不会亏了本去。
而且,这么高的赋税在前,大唐史上更是史无前例,就是吓也能吓退许多想要在白叠子上于柳府分上一杯羹的买卖商户,间接地打压现在,或是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竟争对手。毕竟,这个世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柳府棉织的秘密,便是柳一条也不能保证它一直都不会泄露。
正是因为以上的这诸般原因,在经过了几日的深思熟虑之后,在陈明则将他所需要的东西运至长安的第二天,柳一条便带着这三样棉织品到了宫里。
从入宫进了李世民的御书房,一直到现在,一切进行得都还算顺利,最起码的,在给棉布的定价上,他此次进宫所图的重中之重,就在方才,已取得了户部尚书狄知逊的认同,而李世民这位千古明君,也明显地有了一些意动。
站在堂下,柳一条的目光在李世民与苏炳仁等四人脸上一一扫过,嘴角隐隐地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十二贯一匹的这个价位,虽然比起棉布本身的成本来说,可以说是高得有些离谱,但是柳一条还是很信心,因为他知道,李世民他们有不得不同意的理由。
毕竟,这个价位的确定与否,确定后的价位是否合适,关乎着大唐近千万百姓的福祸生死,关乎着在未来一年甚至是数年大唐经济的发展与崩溃与否,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寻常的绢帛,一匹也不过才十贯有余,柳府所出的这般棉布,虽然材质并不比那些绢帛逊色,但是一下就定到十二贯,比它们足足高出两贯来,是不是有些过高了?”虽然也算是认同了方才柳一条与狄知逊的说法,但是乍然听到将成本还不足一贯甚至是不足五百文的物什一下给标到了十二贯,陶颜德还有些不敢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