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这位蒋王殿下头脑不浑,断是不会在咱们府上胡闹,”将手中的茶碗儿放下,柳一条眯着眼睛朝着外堂看了一眼,道:“还有,既然稚奴与兕子都来应试,那皇上和皇后娘娘必不会对咱们府里的事情熟视无睹,若是这位蒋王殿下真个不明道理,一味胡搅蛮缠,不用咱们出手,自也会有出来收拾他的人在。”
凡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顺有顺的方法,逆有逆的应对,这样才不会事到临头而措手不及。
“话是这般说讲,不过妾身还是担心,对面着这么些公主王爷的,明则他一个人能不能应对,会不会吃了亏去。”说到底,还是有些担心他们府里新任命的这个管事,虽然岁数不小了,但终是新任,且又断腿跛足的,张楚楚真是有些担心他会受了欺负。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府里知根知底的人,又曾为柳府做过牺牲,断过右腿,眼看着他在自家门前要受委屈,张楚楚心中终是有些不太落忍。
“这对他来说也未偿不是一个很好的考验,”看到媳妇儿一脸地忧心,柳一条不以为意地轻摇了摇头,道:“不经风雨,何来彩虹?身为府里的管事,若是连这么点场面都撑不起来,那还不如早些给他换个别的行当,免得日后出了什么大错,误人误己。”
若是什么事都需得东家出面才能摆平,那府里的那些管家还有管事要来何用?有多大的萝卜填多大的坑,若是没有掌管一府,应对日常事务的本事,就不要在管事的位置上呆着,尸位素餐,就跟那些无能的将帅一样,即使累不死三军将士,却也休想兴旺发达,取得什么非凡的成就。
“娘子且放宽心,”见媳妇儿还是放心不下,柳一条微笑了下,轻声劝慰道:“明则本就机敏,又被无尘管家调教了一年有余,当是可堪大用,今天的这个场面,他震得住!”
在柳一条眼中,陈明则虽无大才,不过却有些许的急智,关键的时候能够辨得清形势,把握得住机遇,再加上他又有一份上进之人当有的野心,当上一府之管家或还欠些火候,但是做个管事,绰绰有余。
“但愿吧。”见夫君说得笃定,张楚楚的心也稍放下了些,怎么说陈明则也是他们柳府的人,依着夫君的性子,便是他在前面应变不当,夫君当也不会让他吃了太大的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