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盛凌波,他原先是当她是个亲侄女待的,可这么些年下来,不仅是红衣跟凌波之间的矛盾,他也看出盛凌波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今儿个上门来,自然也不是什么真心实意,而是打脸来了。
想到这儿,他眼眸深处那点子矛盾纠结就淡了,又听红衣所言,他顺势拱了拱手:
“玄尘门的仙师前来,按说老朽该盛情款待,然而老朽这身子骨破败,对不住各位了,凌波,二叔一家就不去前头了,红衣她大了,我也说不动她,也是我这不中用的身体拖累了她。”
盛红衣一席话说的慵淡,但话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
齐朗愣了愣,一时被堵住了,人家都说谢过好意了,总不能你主动给的好意,人家必须接受吧。
是没有强买强卖的理。
他看向那个漫不经心的男人,那男人似瞥了盛红衣一眼,然后他也没有看向齐朗,却是对着盛云帆和白婉真礼貌的颔了颔首:
“我观盛道友印堂黑红,天灵穴时不时热气蒸腾,全身盘绕着火灵气纠缠不去,想必身上的病症与火毒有关?”
“若是能长期佩戴寒玉或能稍稍抑制。”
盛云帆没料到这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会同他说起他的病症,立刻道:
“实不相瞒,我乃是被火鸟所伤,寒玉也一直在寻找,可惜,此物难寻,还未找到。”
季睦今天倒是一反常态的好说话:
“半年后,陵西城寒剑宗举办论剑大会,广邀天下修士参加,季某不才,得了一张邀请函,道友若是信得过季某,可让你这闺女和我走一遭,便是不参加论剑大会,但寒剑宗坐落在寒地平原,想必寒玉更好得一些。”
话音刚落,一群人吃惊的看着他。
不了解季睦的人,好比盛云帆和盛红衣。
这非亲非故,今天第一天见面,可别小看这论剑大会的一张邀请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偏偏今天首次见面,这人就送了他们这么一份大礼?
是为何故?
若说盛云帆一家三口是疑惑和警惕。
那么齐朗就是实实在在的震惊。
季睦是什么人,旁人不知,齐朗还不知道么?
他是秀水峰乘风真人的唯一弟子。
按说一金丹真人的弟子,肯定比不得他齐朗乃是化神门下,可是,他是季家人。
那季乘风也是季家人,而季家的老祖宗季秀水,就是这秀水峰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位化神元君,便是后来,他离开荒原大陆,游历四方,但秀水峰几乎可以说就是季家的。
季家族地也是在此处。
季睦,是季家这一辈儿资质最好的佼佼者,单水灵根,上等资质,同季秀水像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