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漂亮完美的花苞头便梳好了。
镜中的江黎黎焕然一新,明艳的面庞元气又俏皮。
辛澈端了个木托盘放到江黎黎的梳妆镜前,木托盘中是水红色的襦裙,用金银绣线绣了梨花和云雀,光是摆在托盘里就煞是好看。
就是这套襦裙有点太复杂了,江黎黎用手扒拉了几下,有点无从下手。
“我教你。”
辛澈看着女孩局促的模样不禁失笑。
他协助江黎黎换好衣服,一寸一寸理好她的袖口和领口,神情是他自己都发觉不了的专注柔和。
江黎黎瞧着辛澈的神情,只觉得自己心跳随着辛澈理衣服的动作变得快起来。
理好衣服,辛澈收回手,眼中是温柔和克制:“咱们走吧。”
*
出了小屋,江黎黎看到梨山上养的鸡都被带上了喜庆的大红花,江黎黎无奈扶额:“这是谁?这么闲!”
随即她一眼就看到了,正摁住鸡脖子,拿丝带绑蝴蝶结的廖大师。
“小兄弟,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她好怕廖大师的脑子也会跟着回去退化到几岁的水平。
廖大师闻言有一瞬间的沉默,他忽然语气失落:“黎姐,你是嫌弃只有两岁的我当队友了吗?可是这又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两岁的小朋友就是这么贪玩。”
江黎黎听到廖大师的话一噎,良心忽然有点痛,怎么回事,她刚准备开口安抚几句。
身旁的辛澈瑞凤眼眯起来,他瞧着廖大师扎的蝴蝶结和红花:“大宝给这些鸡扎的蝴蝶结和红花大小不一。”
辛澈挑眉:“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掂量这些鸡的分量和状态,标个记号,决定先吃哪只呢?”
江黎黎:!!!
终究是错付了!
原来廖大师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而是一如既往的鸡贼!
正在装落寞的廖大师被戳穿,连忙给自己找借口:“没有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这样一个单纯的两岁小孩呢!”
“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辛澈单手将他拎起来:“你自己看看谁是小人。”
廖大师在空中蹬着小短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这不是带小鸡老鸡一起过节吗!”
“这是我养的鸡,你娘也养了一群呢!不准打我家鸡腿的主意!”
江黎黎就势头要去敲廖大师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