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同塌而眠,但井水不犯河水,段奕熯是井水,想犯也苍白无力。
至于河水嘛,每日后半夜冷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悄悄的朝井水边上靠过来了。
段奕熯虽然瘫痪了一年之久了,但毕竟是个男人,身上热气总是很大,云木木每次一冷,就会忍不住的朝边上那个大暖炉子靠过去。
她每次靠过来的时候,身体都特别冰,他总会觉得自己被冻的一阵哆嗦。(也许是爽的)
之前睡美人榻,现在睡龙床,云木木适应能力也挺好的,每日都睡的特别安心。
都能睡到日上三竿。
每日段奕熯一睁开眼,就能清楚的看到她那张盛世美颜的小脸,还有她那两扇根根分明的眼睫。
每晚跟个没事人一样爬上他的龙榻,都不知道,他每天面红耳赤的羞涩着。
一个女人家,一点矜持都没有,是不是对别的男人也这样?
一想到这里,他就会想到她跟段奕尧的那些事情,心中莫名的就往下一沉。
转头看向还在熟睡的云木木,她小小的身子,整个的蜷缩了起来,他的手离她的小脸特别近。
床畔边上的琉璃灯盏还在燃烧着,窗棂上的毡子也被挂了起来,外面的日头也照了进来。
殿内十分的亮,看着女人蜷缩酣睡,面颊微红,青丝贴面,那小脸儿白白嫩嫩的,犹如三月里的桃花瓣一样。
男人就这样歪着脑袋看着她,心头突然一热。
如果能摸一摸她的小脸该多好?
想到这里,他的指尖颤抖了一下,长久放松状态的指尖僵硬的屈着。
像一根刚刚经历过残酷冬日继而焕发生机的枯木抽出的细嫩柳条,坚韧,柔软。
他的心口处噗通噗通的狂跳着,好像要在自己的胸口处炸开一般。
紧张的每一根神经都崩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