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据我们所知,掌门他只有夫人和令狐娴……莫非,他,他还有除了两人之外的其他露水情缘吗?”
“不知道,他的情债,我素来不想过问。”度无倦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一想起父亲的事,就很头疼。
“不过,我心中有一个猜想,一个很大胆的猜想,这个李元锦,虽然不是我娘的儿子,但很有可能……”
度无倦有些犹豫,似是如鲠在喉。
“很有可能是什么?”
“他很有可能是令狐娴的儿子。”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江骊心如遭雷击,骇地面如土色。
但是他还算机灵,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把四周的门窗都关的紧紧地,在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人之后,他才追过来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
“当年令狐娴怀孕之时,就有人不止一次地提起过,说令狐娴孕身明显,怕不是怀有双胎。”
“但是,也有人说,令狐娴身量纤细,也许是腹中胎儿太大,所以才更为显怀。”
“当初,家中事变的时候,我一直由姑姑养着,姑姑一直在照顾着娘,把她安置在青城派附近的一个房子里,这我是知道的,有时候,我也经常会去看我娘。”
“到我娘临盆的那一天,姑姑怕我见了血腥的场面害怕,特地嘱咐我千万不要出门,好好在家待着。”
“但是我因为担心我娘,不仅没有听她的话,反而顺着记忆的路线,偷偷找到娘所在的房子,想去看看娘。”
“可是,等我终于到了那里的时候,娘……已经死了。”
“房间里只有姑姑一个人,而娘就躺在血泊之中,身下是一团模糊的血肉,一个没有生命,浑身青紫的畸胎。”
度无倦想起那一幕,深埋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开始苏醒,轻轻刺痛他的心。
“我吓得大哭,以至于引起了姑姑的注意,姑姑连忙把我拉进门,找我看着娘和弟弟的尸身,逼我记着这一幕,说,都是令狐娴和爹,才害得娘一尸两命。”
“她说她要去找令狐娴算账,随后便留我在房中守着娘和弟弟的尸身,去山上找令狐娴。”
“我在那里守了很久,直到听见房门外传来打斗的声音,我推开窗户一看,才发现是姑姑将那令狐娴抓了过来,而令狐娴为了自保,出于无奈,跳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