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问了七叔公与孟伯,为何突然来了京城,可是家中有事。
孟伯道:“不是三小姐写信让我们来的吗?”
“我?”
孟芊芊惊讶。
她在信上没让孟家人入京啊,她说自己一切安好,陆凌霄也平安归来了,让家中勿念。
孟伯道:“哎呀,你不是说在陆家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嫁妆让陆家霸占了,姑爷还从边关带回来一个女人,逼着你和离了?”
孟芊芊蹙眉道:“我没写过这样的信。”
孟伯一怔:“那会是谁写的?”
孟芊芊看向二位长辈:“孟伯,七叔公,信在你们身上吗?”
七叔公摇头:“信在你祖父那儿,他看完信后,气得卧床了三日,险些没救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让我们赶紧进京,找陆家要个说法。原本该你大叔公他们来的,他们年事已高,快马加鞭受不住。”
其实别说叔公们了,就连孟老爷子都想亲自入京的,让家里人劝住了。
李嬷嬷古怪地说道:“小姐……怕不是……”
谁干的,孟芊芊心里有数。
她本打算先瞒一阵子,可看样子是瞒不住了。
“既然七叔公与孟伯不远千里来了京城,那芊芊也就实话实说了,不瞒七叔公与孟伯,我和陆凌霄没有和离。”
两位长辈松一口气。
不等这口气松完,又听得孟芊芊道:“我与他义绝了。”
“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就连一旁的郁礼都惊讶地睁大了眸子。
孟芊芊挑要紧的与两位长辈说了,与陆家的恩恩怨怨,她未详述,只道这几年的确有用嫁妆贴补,但老太君与陆母待自己视如己出,在陆家的日子也非一无是处。
非她要帮陆家说话,而是她早与陆家一刀两断,此时再上门去讨要说法,倒显得她心有不甘,想挽回些什么似的。
两位长辈问陆凌霄从边关带了一个女人,可有此事。
孟芊芊想了想,承认了。
七叔公道:“如此重大的事,你为何不与族里商议一声,便自个儿做了决断?”
孟芊芊道:“是太上皇下的旨,错在他那边,非我之过,日后即使有人提起,也是陆家不占理。至于我贴补出去的嫁妆,也追回得差不多了,剩余的亦打了欠条。”
一听是太上皇为孟芊芊主持的公道,七叔公与孟伯心里舒坦多了。
收到那封信时,孟家的天都要塌了,他们孟家的姑娘让人欺负成了什么样,他们怒啊!
孟芊芊道:“过往五年,就当是一场噩梦,芊芊如今过得很好,七叔公与孟伯无需再为芊芊难过。”
七叔公悲愤而又惭愧地说道:“是孟家没用,护不住你!陆家是官,咱们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