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渊沉吟了会儿:“水墨文章,书法之格。”
“就叫书格吧。”
墨文拱手道:“多谢公子赐名,以后我就叫书格了。”
本体作为蜃鼋,改变外貌气息这种事,天赋使然,简单的很。
“对了,秦照君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是问了公子的情况,我没多说,只是说了楚翊死了,公子受伤,并无大碍,然后她神情有些复杂的就走了。”书格惊疑道:“公子,您说她会不会知道了?”
陆文渊:“无事。”
“就算现在不知道,等到神京陆家三公子露面后,她也能猜到。”
“此事瞒的都是不知情的,能知晓其中内情的,都不是简单人物,事关长公主,他们不会轻易说出口的,反而会默认。”
“当年长公主被袭杀一事,钦天监流言一事,现在都是忌讳伤疤。”
陆文渊眼眸深沉:“这其中许多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书格疑惑道:“秦道长可不在这些因果关联当中,她不会说吗?”
陆文渊沉默了会儿道:“不会的。”
书格:“为什么?”
陆文渊:“陆三公子的事情,她从一开始就清楚。”
“当年她未对任何人说,还帮忙照顾陆家遗孀,现在就更不会说。”
书格虽然不明白公子为何这么肯定,但也没多问了。
至于原因,陆文渊自己也说不上来,如果要说的话,就是一种感觉,信任。
经历了这诸多事情,他们之间多出了一种奇特的默契。
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这时,一股清凉之意在脑海浮现,陆文渊低眉看着手腕的菩提手串,想到了观性的话语。
这股凉意,在他与纪先生交谈的时候也出现过,只是他没有在意。
现在,他反而理解了观性说那话的意思。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万事皆有定数,观性是让他放下,只有放下,才能看见彼岸,能离苦海。
可是...
陆文渊摸了摸手串,心中喃喃道:“如何能放下?为何要放下?”
“我只求今朝,不求来世。”
他忽而道:“书格,路上遇到寺庙,买些佛经回来吧。”
“是,公子。”
两个多月后。
“公子,前面就快到姻缘镇了,要不要先歇歇脚?”
闻言,陆文渊放下佛经:“也好。”
下了马车,在官道旁的一棵大树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