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
那是不可能的!
他要是轻言放弃的人,那就不会来这神京城了!
“人我也带你见了,那我走了。”
“嗯。”
青兰偷摸摸的过去,找了个间隙在白溪渔耳边说了几句。
白溪渔猛地抬头远望,哪里还有陆文渊的身影,目光不由黯淡了几分,低声一叹,接着分发粮食。
陆文渊则是在附近逛着,这里的小孩躲在墙角偷偷的看着他,有疑惑,有害怕,有好奇...
青壮年很少,还有很大一部分的老人。
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房屋破旧...
看着此番景象,陆文渊仿佛感觉纪先生在耳边诉说着什么。
他来到小巷深处一座破烂的院子中,这里有许多孤寡老人居住在一起,都是无儿无女之人,在做着手工活。
陆文渊走进去聊了聊。
他们没有恨,没有怨,大多感叹都是命。
陆文渊作为女帝血脉,身负纪先生遗志,总感觉要做些什么。
这不是杞人忧天,不是多管闲事,也不是自找苦吃。
只是自己的内心告诉他,要做些什么。
一如自己当初决然入京,想做就做,不违背本心。
“最少,也要让他们吃饱。”
陆文渊用心眼感受着,找到了个心思单纯良善的小孩,交给了他一个包裹,然后走出巷子。
巷内巷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在姻缘镇读了那些么年的书,诸般道理此刻无比深刻的在心中流转。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被人皇珠封禁的文心灼灼生辉,浩然金光越发厚重深沉,攀升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陆文渊目光恍惚,喃喃道:“如果改变不了规则,那就做制定规则的人。”
“纪先生,你会看到新的时代。”
“一定!”
陆文渊收敛所有情绪,转身离开。
太阳西沉,施粮的事也办完了。
初晴盘完账本,犹豫道:“小姐,要不还是减少粮食分量吧。”
“咱们不能在贴补下去了。”
白溪渔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两月店铺的生意不是好多了吗?”
初晴回道:“是这样没错,可是架不住人多啊,您可能没注意,流民忽然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