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娥英郡主的伴读,甚得公主宠信,在府内横行无忌,公主都纵着。这玉牌便是在公主与奴婢都不知情的时候,她私自拿去玩儿了,一直没有还回去!”白鹭子道。
“既然如此,为何她直到今日才把玉牌交出来?”为什么她现在回了京城?杨坚想问的是这个问题。
“回陛下,此女子容色美艳,公主将她送给了晋王,一起去了江南。此次她回京本是帮晋王妃捎了家信给公主的,不料刚好遇到公主蒙冤,便忙将实情说了出来。陛下——公主确实是冤枉,请陛下明察!”白鹭子急道。
听到此,杨坚便更想见见这个肖元元了,问道:“既然肖元元是如此重要的人证,你为何不带她入宫来。”
白鹭子道:“那肖元元舟车劳顿,入京便病了,实在不能入宫。但为公主平冤刻不容缓,所以奴婢就先来一步,奴婢日后再将那肖元元带与陛下!”
杨坚心中犹疑不定,这事儿听着合情合理,可前后都透着诡异。他虽然知道乐平公主大概就是被冤枉的,但这莫名其妙出来的玉牌,反而让他心生疑窦。
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
杨坚看着手中的两枚玉牌,这两枚玉牌即然是一对,那便必然都是前陈旧物。
此次皇后中毒,若不是乐平公主所为,难道跟陈朝有关?
可无论怎么说,既然公主府拿出证据,乐平公主便洗脱了嫌疑,不必关在宫内了。
“传旨,命公主府外的骁卫军即刻回宫,不必守着了。乐平公主蒙受不白之冤,就此释放,送还回府。”
听到此,白鹭子心中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着——长城县公陈叔宝,午后入宫谈话。”
白鹭子的心又提了起来,只听一旁的太监道:“陛下,以往按这个时辰,长城县公早就醉了,能谈什么呀!”
杨坚想了想也是,便道:“那就先与他打个招呼,明日酒醒之后,再召他来吧!”
掖庭之内,有一些院落荒偏僻,这些院落时常荒着,偶尔关一些犯了事的女官,一般鲜有人来。
偏偏有一处院落,近半月以来,重兵把守,重重包围。其实不猜也知道,关在那处院子里的,绝不是普通的宫婢,除了乐平公主,还会有谁?
此时的乐平公主手中的念珠一颗一颗缓缓的捻着,自她被关在这里以来,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自己已经麻木了。
“公主,稍稍休息一下,喝些水吧!”一旁的小七小声道。
乐平公主微微睁开眼,道:“我如今一直在休息,还要如何休息?”
小七一慌,连忙道:“奴婢有罪,公主恕罪。”
乐平公主心中微微叹着气,真的是,连开玩笑都听不出来!
乐平公主接过碗,轻轻饮了一口,心中想道:说来也不怪她,自从和她关在了一起,这个小丫头日担惊受怕。小七生怕哪一天突然闯进来一个人,举刀便将她杀了。
或是一道圣旨下来,赐毒酒、赐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