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夔怔在那里,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皇宫内庭,像肖元元这种身份的人谁会去暗害她呢?
杨玄感被震得有些木然,缓了缓咬牙问道:“谁做的?”
蜀王有些为难道:“我们赶过去时,只有小娥英在,不过看我阿姊那情形,应是小娥英安排的。”
“郡主?”杨玄感一愣:“怎么可能?”
蜀王叹了一口气,道:“你们别到处乱说啊,我还要回母后那里复命去!”
说完,蜀王也不再理会这两人,错开身子便走了。
杨玄感呆在原地,怔了一会儿,起身向宫外走去。苏夔连忙跟上,道:“杨兄,你去哪里?”
“公主府!”杨玄感头也不回道。
“这个时候,公主府必不会招待我们二人的。”苏夔道。
杨玄感边走边道:“肖元元受辱,便是公主受辱!更遑论那幕后之人是宇文郡主……”
苏夔瞬间便明白了过来,道:“为保全公主府和宇文郡主的名声,元元她……会被灭口!”
话已到此,二人不再多说,急忙出宫寻到了各自的马车,向着乐平公主府赶去。
行至公主府门前,果然大门紧闭,守卫比往日严紧了许多。
二人奔上前去,被守卫拦下,苏夔急道:“我乃太常寺少卿苏夔,有急事要见公主殿下……还望通传!”
那守卫道:“今日公主府有事,不便见客,两位公子请回吧!”
杨玄感不管这些,两下打开拦路的守卫,便想着推门冲进去。不料刚一开门,便被人迎面一掌,推出去一丈远。
来人正是公主府守卫将军耿二,耿二道:“此乃御赐府邸,两位公子是想强闯公主府不成?”
杨玄感正想上前,苏夔连忙拦住,冲着耿二道:“耿将军见谅,我们二人都是元元的好友,听闻她在宫中遭难,实在担忧得紧。我们见上一见即可,绝不闹事!”
耿二直言道:“肖娘子自有公主府照管,二位公子又不是太医,公主府多是女眷实在不便,请回吧!”
说着摆手,命人重新关好大门,苏杨二人一急,又冲上前去,杨玄感一脚将门抵住,不许他们把门关上。
苏夔急着冲耿二叫道:“不见也可,能不能请府上的白家令出来,我们只要问上一问,或可心安些!”
耿二想了想,这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道了一声,“等着!”便转身去了。
此时的乐平公主已全然失了仪态,紧抱着肖元元,冲着叫过来的太医道:“你快些看看,她怎么样?”
“公主莫急,莫急——”那太医头上渗着细细薄汗,细细把着脉,不敢多说话,眼前这个娘子的脉博实在微弱,若是不细细把来,怕是摸不到脉了。
“元元,元元——”乐平公主一边叫着,一边摸着肖元元的小脸,不由得急道:“太医,元元已经没有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