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迟疑了一下,道:“可是……这一条才是正确的呀!”
乐平公主心中也有些感慨,道:“人可以忍一时,可是忍完这一时,还有下一时,忍着忍着,一生便过去了。
娥英看似被我护在身边,富贵无极,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她也是忍了一次又一次,忍了十八年。
我又不能护她一辈子,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
晋王妃无言以对,她一开始以为宇文娥英这次作为,后患无穷,甚至无法收场。可是她却忽略了宇文娥英所处的环境,那本是一个绝望之所在,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晋王妃平日里不是个好争斗狠的人,若是有什么拼不过的,忍一时也无妨。
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站到那至高之位,到那时,所有欺辱她的人都会跪在她的脚下,所以,即便是忍着,心里也不觉得多么难受。
可是宇文娥英呢?她忍完这一次,还有下一次,既然如此,不如就直面顶上去。
想通了当中的区别,晋王妃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确如母后所言,娥英做得不错。不过……那李敏未免太过胆小了些,娥英都不为所动,他怎么反而就先病了呢?”
乐平公主笑了,道:“凡事需要一个借口,娥英若不是留在府里日夜照顾李敏的病情,怎么扭转京中风言风语,所以那李敏呀,不得不病!”
“他装的?”晋王妃失笑,道:“怪不得公主一点都不担心。”
乐平公主道:“就算娥英想当寡妇,现在也为时太早。她也不过是十八岁,李敏死了,她就得改嫁,万一又碰到一个不如意的,那就更麻烦了。”
晋王妃笑着摇了摇头,道:“说得也是。”
晋王妃笑了一会儿,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问道:“那安武郡公的夫人的病,也是装得么?”
乐平公主听到安武郡公夫人这几个字,脸色不大好,便没有说话,心中对那个宇文娇娥简直厌恶至极,提都不想提。
晋王妃不由得看向白鹭子,白鹭子替乐平公主道:“那倒不是,郡主将那打死的奴婢的舌头割了下来,送到了安武郡公的府上。
其实郡主的本意也就是让她好好管管自己的舌头,别到处乱说话,谁知竟吓病了。
不过,那个妇人病死最好,她才是害人害已的万祸之源。”
晋王妃轻轻哦了一声,道:“若是不看着娥英那一层面子,妾也不想让娥英和李敏真正成为仇敌,那妇人早该死了!
偏偏李敏待她如母,我们也不得不由着她胡来,可她又不是个省事的,当真是让人头疼。”
这话倒是说到了乐平公主的心里,她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想了想又没有别的办法,也就暂且搁置下来。
“算了!”乐平公主无奈道:“我也不是没有提醒过李敏,让他离他的婶母远一些,可是李敏毕竟长于那妇人膝下,三言两语便能将李敏哄住,希望经此一遭,李敏也好,那妇人也罢,能稍稍收敛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