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皇嫂与我说,弟妇这一胎生得不易,身子大伤,须得好生将养才行,你切莫让弟妇伤了身子,又伤了心!”
汉王沉默了一会儿,道:“都说晋王兄与皇嫂伉俪情深,如今我才真正认识到确是如此。若晋王兄不体谅皇嫂,又怎能想到我家王妃刚刚生产受不得颠簸呢!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晋王微微笑了笑,道:“你皇嫂贤良,为兄待她好也是应该的。你皇嫂常与为兄说,汉王妃是个懂事明理的,你不要欺负她才是。”
听晋王夸赞自家的王妃,汉王心中的郁气渐渐消散开来,笑着回道:“是,我听晋王兄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后面一人叫道:“晋王殿下请留步!”
晋王与汉王同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来人,却是杨坚身前的一个宫人。
那宫人快步行至二人身前,行了一礼,晋王疑惑地叫了一声:“周内史?”
那周内史低着头应道:“晋王殿下,陛下召你回殿问话。”
晋王看了看汉王,汉王虽然疑惑,但还是道:“晋王兄快去吧,别让父皇等着。”
晋王点了点头,便跟着周内史重又返回奉天殿内。
杨坚看到晋王走殿来,略略抬了抬眼,晋王先行了一礼,问道:“父皇叫儿臣,不知为了何事?”
杨坚看向晋王,静静盯了一会儿,看得晋王心底莫名有些发虚。“父皇?”
杨坚轻咳了一声,问道:“你今日说的关于科举的事,你是自己想的么?”
晋王愣了一下,杨坚既然这样问了出来,想必他心中早有就有人了答案。
晋王犹豫了一下,谨慎地回道:“回父皇,科举之制到底是儿臣最早与父皇一起推行的。
两年前为了推行科举,父皇与儿臣不惜得罪世家(主要是晋王得罪世家,杨坚大部分时间都在幕后躲着。),所以这事一直在儿臣心上挂着,时时都会想着如此补足科举的疏漏之处。
今日恰巧父皇提起此事,儿臣一时间没有忍住,便多说了几句。”
杨坚听晋王并没有直接回答自己问题,便嗯了一声,又问了一遍,道:“那你今日的话可是你自己想的?”
“呃……也不全是,还有一些是……”说到这里,晋王顿了一下。
杨坚点了点头,道:“肖元元。”
晋王点头,又问道:“父皇怎么知道?”
杨坚摆了摆手,道:“丽华每月初十左右,都会收到肖元元的来信,一月一封。可是最近这一封离上一封只隔了半个月。
朕找内监问了一下,原来这一次肖元元写信是冲你来的,给丽华的信不过捎带的而已。”
晋王心下微叹了一声,道:“父皇英明,肖元元确实给儿臣写了一封信,谈及了科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