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不安,则江南不安,江南不安,则山东世族不安;山东不安,则天下不安。
朕命你回去,一则速派总管府军剿灭叛匪,二则安定江南民心,不可生乱!”
晋王心有不甘,不过是一场小小的叛乱,竟还要他回江都坐镇,实在有些大材小用。
杨坚顿了顿,又道:“其二,关于肖元元的异世之说,不能全信,也不能置之不理。
无论怎么说,她出身江南这件事,必定不差。若是真有奇遇,那是必是发生江南境内。
你回江南去,细细查访。想想那肖元元的本事,若真有通往异世之门,于国于朝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晋王心下一顿,心中莫名燥热起来,是啊,一个肖元元就能闹出这样的动静,若真能得到异世之力,何愁不会天下归一呢?
晋王连忙低头示礼道:“儿臣遵命。”
杨坚没有应声,缓了缓又道:“还有——”
晋王连忙抬起头来,望向杨坚,杨坚接着道:“莫要小看肖元元,更不能小看肖氏商行,昨日她与朕细细说了关于商行与朝政联合一体的效用……虽是奇谈怪论,却莫名的有理——”
晋王心下一惊,问道:“父皇是想将肖氏商行收归国有么?”
杨坚摇了摇头,道:“还不是时候!目前为止,没有人能代替肖元元在商行中的位置,强行收归国有,只怕会坏事。
你回江都之后,想办法安置人到商行之中,摸清她赚钱的方式,以作后用!”
晋王心下一沉,道:“儿臣领命。”
杨坚吩咐完,还是有些不放心,叮嘱道:“这三件事你务必记在心上,不可懈怠——”
晋王强打起了精神,回道:“父皇放心,早些年父皇就提点过儿臣,儿臣早已派人时时关注着商行的动向。
不过,肖氏的人都平和的很,除了赚钱,没有别的妄动,儿臣便没有作难他们。
至于肖元元所说的异世,儿臣闻所未闻,回去马上派人到江南各处去打听,若有消息马上回报父皇。
还有——关于安抚江南民心之事,儿臣倒是有一法子。
早年间儿臣拜智者大师为师,智顗当年在江都所办的法会也盛极一时,儿臣马上写信给他,请他到江都再开发法会,以安民心。”
杨坚皱了皱眉,道:“那个智顗不识时务得很,朕多次召他来京,他都不为所动,你虽拜他为师,难道他能听你的调令不成?”
晋王心中一惊,智顗大师在民间颇有盛名,想想若是杨坚都请不动他,而晋王却能请得动,怕不会惹得杨坚忌惮。
晋王缓了缓心神,小心地回道:“倒不是儿臣请得动他,只是那智者师父虽有盛名,却也为盛名所累。
若是以民生安定为由来挟他出山,就算是为了他的声名,想必他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