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与韦氏结亲,这与羊入虎口有何区别?”
还有一点晋王妃没有明说,杨昭身为晋王的嫡长子,现为河南(郡)王,倘若找一个有得势的王妃,是可以给晋王很多助力的。
高颎这一招,就是让杨昭再也没有机会通过结亲,而为晋王拉到助力。
乐平公主揉了揉额头,问道:“当中的内情……母亲知道么?”
晋王妃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母亲知道阿昭要与韦氏结亲,还说韦氏不错……至于母亲是否知道当中的内情,妾也看不出来。”
乐平公主叹了一口气道:“许是母亲觉得,阿昭的年纪大了,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晋王妃思忖了片刻,道:“是呀,阿昭长在母后膝下,母后待他比妾这个当母亲都用心。
也许是世间父母亲都是如此,只要你年纪到了,也不管你喜不喜欢,有何利弊,都要婚娶的。”
乐平公主笑了,回道:“正该如此啊!母亲她一副纯然之心,只想着让阿昭尽快婚娶,娶的人是否贤良。
至于家世门楣、利益得失,应该都没做什么计较吧!”
晋王妃闻言,脸色顿时一僵,听出了乐平公主口中嘲讽之意:“公主觉得妾这个当母亲的,只顾着为自己争权夺利,拿儿女亲事来做筹码,对么?”
乐平公主没有应声,晋王妃深吸了一口气,道:“阿昭他身为晋王府嫡长子,受王府荣宠,得王府庇佑,他本该为王府的兴衰倾尽一生。
更何况,为他求一个有势力的妻族,也是为他的一生考虑。
身为男儿郎,情爱只是闲时的消遣,权位才应放在第一位,若他的妻族成为别人塞给他的拖累,他日后如何立足,妾怎么甘心?”
乐平公主轻声开口应道:“你在意的不仅仅是韦氏女的权势小,更在意的是这场婚事是高颎提的。”
“只要是高颎提的,就已经说明了这桩婚事有问题。”晋王妃不甘道。
乐平公主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你也是阿昭的生母,这桩婚事你若不满意,尽可与父亲说去!”
晋王妃苦笑了一声,道:“妾当真能说么?”
“为何不能说?”乐平公主反问。
晋王妃顿了一下,道:“只怕不但成不了,反得个忤逆的罪名!”
乐平公主没来由生出一丝疲累来,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又向着旁边的芸香道:“元元去得有些久了,你派人去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