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没有生气,呵呵笑道:“你们吵架是你们的事,孤可懒得管你们。”
“是,女儿这点小事,不劳母亲费心。”乐平公主道:“她今日惹了女儿,就罚她今夜独守空房。”
独孤皇后闻言觉得可笑,道:“你这也太纵着她了,这罚与不罚有何区别?”
乐平公主眸色亮了亮,问道:“那要怎么罚?”
“起码打她两板子!”独孤皇后笑着道。
乐平公主脸色一垮,道:“那女儿可不舍得。”
独孤皇后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多冷她几日,只罚她今夜独守空房,怎么够呢?”
乐平公主脸色更是不好,低声道:“那就不是罚她了,分明是在罚女儿嘛!”
独孤皇后无奈地叹着气,扭头看了看肖元元,肖元元也抬头与独孤皇后对了一眼。
独孤皇后又看向女儿,颇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真是不争气,让孤说你什么好!”
众人入了宫,乐平公主真就没有理会肖元元,用了一些膳,便留肖元元一人待在海棠苑里,乐平公主则跑去找独孤皇后做全身按摩去了。
用完膳,肖元元梳洗了一番,正想着躺床上睡一会儿,芸香来报:“娘子,方才公主府送了东西过来,说是娘子特意嘱咐的。”
肖元元猛然睁开眼,坐起身来,道:“快快拿于我!”
“是。”芸香听罢,便命那送信的人进了室内。
送信那人看到肖元元,行了一礼,道:“见过肖娘子,昨日府上收到商行送来的一副冠子,说是娘子急要的,耿将军不敢怠慢,命卑职速速送了来。”
说罢,那人将一个一尺见方的盒子呈了上来。
那人正是公主府的侍卫,这离宫一般人进不来,肖元元若想得些什么东西,就是让商行的人把东西送到公主府,再由公主府转送到离宫里来。
芸香接过那盒子,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来得正是时候,你先下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肖元元接过盒子,打开将里面的头冠取了出来,却是一副花冠,花瓣由金片托底,着于孔雀羚羽,或绿或蓝,清雅别致,又不失富贵气象。
芸香不由得惊呼一声,道:“娘子,好美的头冠!”
肖元元细细检查了一下是否有破损,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舒了一口气。
烛光下,金光衬着晶莹的蓝羽,流光溢彩,现出宝石般的光泽,让人一时间看花了眼,芸香一时拿不准,问道:“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蓝玉!”
肖元元笑着解释道:“不是玉,是孔雀毛,这是仿点翠的工艺,商行新开了一个珍工坊,请了早年间陈朝宫廷的匠师开班授课,这花冠是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设计出来的。”
芸香看了看肖元元,道:“娘子若戴上这花冠,肯定艳冠群芳。”
肖元元笑着轻声应道:“沉死了,我才不戴呢!”
芸香意有所指的‘哦’了一声,肖元元又小心翼翼地把花冠装好,亲自放到身后的柜子里,又对着芸香道:“帮我看着,不许别人碰。”
芸香笑着应道:“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