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公主一脸震惊地看着杨坚,实在不明白杨坚这话中的意思,独孤皇后如此偏袒乐平公主,本不是她的错,为何到最后要禁她的足,甚至连累到柳述身上?
高良娣眼下已经回过神来,兰陵公主被罚并不要紧,反正兰陵公主自小就受尽宠爱,就算杨坚和独孤皇后一时生气,等气消之后,便会放她出来。
关键的问题在于柳述,如今太子身边全然支持他的人已经不多了,柳述就是当中的首屈一指的佼佼者。
柳述素有才干,倘若柳述被连累受罚,太子身边又失一员大将,情势就更加不好了。
高良娣开口求情道:“父皇母后,都是妾身的错,太子被罚,妾身心急如焚,所以才将五妹妹叫到宫里来的求情的。
五妹妹只是顾念着兄妹之间的情分,并无不敬长姊之意,乐平公主若要怪罪就怪罪妾身吧,不要怪罪五妹妹。”
乐平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道:“良娣说哪里的话,本宫与阿五是亲姊妹,姊妹之间吵两句嘴,说什么怪罪不怪罪。”
乐平公主虽说的大度,但在眼下的气氛之下,这话显得莫名的诡异。
高良娣虽然觉得似是有哪里不对,但还是顺着乐平公主的话道:“公主大度,果然有长姊的风范。那……五妹妹的禁足?”
高良娣一脸期然地看向乐平公主,她知道独孤皇后正在气头上,她不敢直接向独孤皇后求情,只希望乐平公主能为兰陵公主说上两句话。
乐平公主缓缓回道:“良娣你搞错了,本宫从来没有怪过阿五,罚她的也不是本宫。”
高良娣神色一滞,看了一眼杨坚和独孤皇后,最后还是把目光转到乐平公主身上,讪讪道:“公主不是说——与五妹妹是亲姊妹嘛!”
乐平公主顿了一下,看了一眼独孤皇后,道:“要罚阿五是母亲,母的旨意已下,良娣是要本宫忤逆自己的母亲么?”
独孤皇后听着哼了一声,道:“良娣——你莫不是以为你的夫君是太子,就能失了长幼尊卑么?
不错,太子确实是长子,所以他才是太子。可就算太子,他也得认丽华这个阿姊。
因着太子对丽华不敬,所以东宫的嫔妃也一个个不把丽华放在眼里。
今日本宫就直言告诉你——莫说你一个东宫嫔妃,即便是太子本人跪在这里,丽华也是受得的。”
高良娣腿下一软,跪在独孤皇后床边,颤声道:“母后容禀,妾身对乐平公主并无不敬之心,今日种种,皆因昨日太子被禁足于东宫……”
高良娣顿了顿,看了一眼乐平公主,又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母后,恕妾身直言,您疼爱乐平公主之事,我们姊妹并无怨言。可您在疼爱乐平公主之余,能不能看看太子啊!
他也是您的孩儿啊!近几月来,太子日夜惊惧,不思饮食,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儿。他昨日之所以与父皇和母后起了争执,不过是为了哭诉自己心中的愤懑罢了,求母后不要怪罪他,宽恕他吧!”
“你……”独孤皇后脸色一青,道:“他还有脸让孤偏疼他,孤护佑他的还少么?”
高良娣一味的把太子被禁足的事,扯到了母子情分上,眼见独孤皇后被绕了进去,杨坚出口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