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肖元元矢口否认道:“我没忘——等你即了位,我还是要带公主走的,那时候陛下已经不在了!”
晋王苦笑了一下,道:“原来在你谋划里,从来都包括本王!即便你今日落魄至此,也没有考虑过依附本王,是么?”
肖元元看向晋王,不解地道:“殿下,不依附于人会死么?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晋王被噎了一下,点了点头,丧气道:“也是,你向来都是如此,总是躲本王躲得远远的,生怕沾到一点。”
肖元元赶忙解释道:“那倒不至于——我们很多时候合作得也挺好的,只是有些时候殿下总有些自作多情地想救我于水火,实在让人有些困扰。”
晋王气笑了,道:“好,好——本王自作多情,肖娘子自便吧。”
说罢,晋王气得一甩手,转身就往院外走,肖元元见状,连忙叫住:“殿下——”
晋王脚步一顿,停了下来,想听肖元元说什么。
肖元元道:“你何时回京啊?”
晋王扭过头来,道:“我何时回京关你什么事?”
“呃……”肖元元犹豫了一下,道:“我得提前收拾一下东西,等你走了我就搬回临水园去——诶、诶——殿下——”
肖元元话未说完,晋王抬脚就走,再不想跟肖元元说上半个字,任凭肖元元怎么叫也没停下来。
肖元元看着晋王背影消失在院外,挑了挑眉,又把晋王气走了。
“来人——”
一个小婢子冲着肖元元行礼道:“娘子有何吩咐?”
肖元元道:“这百鲤图还没绣好呢,去把那两个绣娘再寻回来,早些绣好早完工。”
那小婢应了一声:“是。”便出去叫人了。
晋王第二日便启程回京了,因为杨坚召的急,晋王便轻车简从。
尽管被肖元元气得不轻,晋王还是交待了柳顾言对肖元元好生照看,又把随侍的孙医倌留在了江都城,专门给肖元元调养用。
柳顾言有些顾虑,临行前问道:“陛下明言说要带肖娘子回京,殿下若不遵从旨意,只怕回京会受陛下责罚。”
晋王朝着内院看了一眼,终是叹了一口气,似是劝说自己道:“她若是身子好些,本王自是可以将她强行带回去——她留在江都也好,总归是她待惯了的地方,调养起身子也容易些!”
柳顾言点了点头,晋王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她若要搬出去,你便派人好生跟着。
她如今虽然落魄,但之前她手下的那些主事伙计,肯定会去找她谋生计。
你在她的住处外围多派些人看护着,别让人冲撞了她!”
柳顾言一一应了下来,晋王才带着一队护卫急马而去。
晋王的担心不无道理,肖元元搬出去住确实不大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