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可是朝堂的栋梁,如今都在为高颎求情,杨坚见罢,心里又惊又骇,更加气愤。
此时,独孤皇后将高颎召入千秋殿,一番恳谈之后,高颎便自愿罢朝,安抚完其他为其说情的朝臣,仅以公爵之身回府。
不久,高颎便被免职罢相,就此退出了太子与诸王的储位之争。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江都,晋王看着京都的书信大喜,当即便回了内院报喜,“阿环——”
晋王妃正在饮着醴浆,看到晋王进来,连忙起身相迎:“殿下今日怎这般早回府了?”
晋王将信递于晋王妃,笑道:“高颎被罢相了!”
晋王妃接过信来,细细看了一遍,喜道:“没了高颎,太子党便是一盘散沙,父皇与母后那边,便只剩一个汉王了。”
晋王收起信来,两人挨着坐下,晋王眼睛一瞟,看到了桌案上的正放着一碗醴浆,开口笑道:“阿环好兴致,今日怎么一个人喝起甜酒来了?”
晋王妃轻轻‘哎呀——’了一声,道:“许是早知就有喜事,处处都有好兆头。绾清,给殿下端碗醴浆来。”
绾清应了一声,连忙取了一个玉碗,用竹勺从一旁瓮中提出一勺醴浆,一竹勺刚好是一碗。
绾清奉于晋王身身前,晋王接过,只见翠绿的玉碗里置了大半碗白莹莹的醴浆,上面还漂几粒白米粒,酒香混合米香,还有一丝酒甜味盈于鼻尖,香味十分醇厚。
晋王见罢,连忙喝了一口,果如预想的那般,刚一入口,酒香便从喉间溢上鼻间,味道甜美,气味芬芳,一碗下去,使人不由自主地醺醺然、陶陶然。
晋王忍不住又将碗递了过去,对绾清道:“今日高兴,再与本王取一碗来!”
绾清应了一声:“是。”接过玉碗,又去盛了一碗。
一旁的晋王妃看着笑道:“不怪殿下贪杯,妾方才都忍不住喝了两碗,不得不说元元酿酒真是一把好手,无论是甜酒还是高度酒,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晋王接过绾清递来的玉碗,惊讶道:“这是肖元元送来的?”
晋王妃点了点头,道:“妾叫了她几次,她都不愿出门见人,听说她还是在园子里酗酒……许是觉得总是推托妾身相邀,面子上过不去,便差人送了一瓮甜酒过来,说是赔罪的!”
晋王听罢,不由得觉着十分好笑,笑着道:“不愧是肖元元啊,整日醉生梦死,还不忘送礼结交人情,她呀,骨子里就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