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乐平公主冷笑了一声,道:“你可知道元元经商日久,最会伪饰,就算难受,她装也能装出一个正常的样子来。
那日你走之后,她便又病了一场,你当真以为她真的没事么?”
太子妃开口道:“公主一直将她困起来,使得她无法开解心怀,兴许……兴许她多见几个人,慢慢就好了呢!”
乐平公主睨了太子妃一眼,回道:“那日太子走后,她哭着求我让我护着她,她说她不要见外人,不然——她就撑不住了。”
杨广听着脸色逐渐有些发白,喉间一紧,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肖元元口中所说的人是谁,不由得别过脸去,垂下了眼眸。乐平公主看着杨广的神色,心中稍稍畅快了些,接着道:“阿摩,你细想一下,自你接手扬州总管,元元她帮了你多少!
陛下她贪图元元的才能,你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父亲逼死她么?”
杨广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阿姊放心,父皇这边我会尽力周旋,你让她安心养病,不用顾忌其他事。
我会拼尽全力,在朝中保你们二人周全圆满,权当臣弟冒犯阿姊……还有她的补偿。”
乐平公主面色渐渐缓和下来,三人喝了几口暖汤,乐平公主想了想,有些疑惑地问道:“对了,近来宫中是有发生什么事么?怎么我觉得母亲对陛下很是不满的样子——
今日用膳时,母亲都不愿与父亲多说几句话,他们吵架了么?”
杨广放下汤碗,无奈地叹了一声,道:“不是,阿姊你是不是把宣华公主接走了?”
乐平公主不解地凝着眉,道:“难道陛下因我接走了宣华公主,所以去为难母亲了?”
“那倒不是!”杨广回道:“父皇召幸宣华公主之事,他本就觉得理亏,岂会将此事捅到母后面前,不过……”
“不过什么?”
杨广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父皇心中不畅快,于是越国公便又偷偷给父皇进献了一个蔡美人,如今日日养在甘露殿内。
这件事岂能瞒得过母后,也不知为何,母后竟也没有计较,只是这一口气憋在心里,难免不痛快!”
乐平公主眸色黯了黯,心底凉意一片,沉声道:“原来如此。”
杨广哼了一声,道:“说来越国公其人,为了奉承父皇,当真无所不用其极,当初那宣华公主就是他向父皇举荐的。
为此,母后她还怨怪我许久,想想真是恨呐!”
太子妃开口道:“殿下,清者自清,可这到底是父皇和母后的事,我们身为小辈,实在不该多管,以免失之于不孝!”
说罢,太子妃又看向乐平公主,开口道:“公主,容妾劝公主一句,公主擅自将陈氏带走,固然是出自于一片孝心。
可惹恼了父皇,父皇怪罪下来,还得让母后为公主操心。
陈氏的事也就罢了,至于这蔡美人,公主可不能再来一次了!”
乐平公主愣了愣,不由得笑了一下。
太子妃有些不解,问道:“公主笑什么?”
乐平公主微微叹道:“你虽当上太子妃不过短短数月,如今竟已有国母风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