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在哪呢?”电话接通了,孙立强的心算是实打实的落地。
“爸,我在杭市,明天早上能到家,怎么了?”孙东平看着时间,这么早打电话。
“那个,我。我欠了点钱,你来的医院的时候,把钱带过来。”孙立强前一阵的欠款才还清,现在又说钱的事情。
“多少?”孙东平已经习惯了填窟窿。
“50万。”孙立强说话的声音很小。这次是真的怕儿子发火。
这个数字传到孙东平的耳朵里,异常的清楚。半分钟的沉默之后,“知道了,明天我带着支票过去。”孙东平挂断了电话。
孙立强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这就答应了?害的我紧张这么长时间。”有了儿子的保证,孙立强哼着歌回到病房里。
老孙同志的心里还在琢磨着,明天才能见到钱,今天他们来了怎么办。
左思右想,还是给儿子打了电话。
孙东平接了电话,给孙立强出了个主意。孙立强立马就乐了,不敢大声笑,别人就看见躺在床上的人一个劲儿地抖动。
十分钟后,陪护打了饭过来,孙立强坐起来要吃饭,突然晕倒。
中午,任哥和跟班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吃着盒饭。
“哥,你说,那个老孙是不是装的,怎么就进了重症监护室了?”跟班扒拉着盒饭,没有吃几口。
“不管他是不是装的,咱们就在这里守着,看他家里什么时候来人。”任哥是没想到,老孙这么快就进了监护室。
他们不是病人亲属,进不去,偷偷看着里面,只看到病床上躺着个人。
吃完了盒饭,任哥有些不死心,让跟班去孙立强的病房里问问,什么时候进的监护室,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很快,跟班回来了。
“哥,他们说,那个老头在被窝里看电影,然后就一个劲儿的乐,然后就昏过去了。”跟班说的时候,是眉飞色舞的。
“看把你高兴的,只要他没挂在墙上,就是有需求的,很正常的,就是有点着急了,进了抢救室,就是活该。”任哥说完,又有些恼怒。
他在走廊里转了两圈之后,才说道:“你留下,我去要别的账。”
“我,我说哥,晚上我能走不?”跟班想着要在医院里面守着,一百个的不情愿。
“老实的在这里守着,人要是跑了,我拿你是问。”
“他都那样了,还能跑,再说了,他们家是本地的,跑不了。”跟班说完,就看着任哥的巴掌扬了起来,他一个爆头,巴掌拍在手背上,清脆的一声。
“我守着。哥,慢走。”跟班老实地在走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