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高腿回到家,一副爹死娘嫁人的倒霉相,嘴里还不住的叹气。
徐金凤正在做饭,看到马高腿的样子,不住的骂:你哎哎叫唤啥哩,你爹没死娘在家,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马高腿翻白眼看自己老婆一眼心里暗喜,这媳妇娶的不亏,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办事儿也是好帮手。她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一举一动都跑不过她的眼神。
“老婆,大事儿不好了,我这保长当不成了。”马高腿故意压低声音,似乎有点哽咽。
“又咋了,你才当几天保长,咋就当不成了?”徐金凤满脸疑惑。
“还不是刘汉山在咕咕我,让我躺在刀刃上的感觉。”马高腿诉苦。刘汉山现在有钱有势,以后在村里就说了算,看谁不顺眼就收拾谁,你说,我这保长能当长了不?
徐金凤也不吭声了。心里有股老陈醋的味道,眼红心酸嫉妒的要死要活,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她等着自己男人说话,她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又有什么好计策。
马高腿说:“咱们玩个猫钓鱼的游戏,收服刘汉山。”
猫钓鱼就是人们常说的仙人跳。徐金凤一听就像爆米花炸裂:“你个兔狲,又让你老婆当肉包子,你不怕我和刘汉山明铺暗盖,一辈子摘不下你头上的绿帽子。”
马高腿说:“这次咱们叫胡萝头过来,帮你盯着刘汉山,看他镜子里照鱼,想吃抓不着,眼馋也吃不到嘴里。咱们抓住这个小辫子不放,刘汉山就得乖乖听我的。”
马高腿心眼很多很细,马蜂窝一样。他早就暗中观察好了,刘汉山每天天一亮就出发,从家里步行去后前楼村,外面干活一天,晚上回到刘庄村。中间有三四里路,没有村庄,也没有人家,大部分是水潭盐碱地,还有一块几百亩大小的芦苇荡。芦苇荡正是拔节生长的季节,郁郁葱葱,蛙叫鸟鸣。在这里来一场猫钓鱼的游戏,是天然绝佳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