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了阖眼，刻意让童希元感受到自己目前的修为。
掌下浑厚的灵力让童希元有些怔愣，他读过书，也跟陆知寒柳清极学过不少，隐隐约约明白出来梵赫此刻的修为，“大乘期？”
梵赫低低地应了一声，将头抵在童希元的肩膀上不想说话。
童希元见他如此颓败，不由得问：“那你之前是什么修为？”
他只知道梵赫的修为无人能及，是堪堪飞升化神的境界。
等等，童希元心中一凛，即将化神，那岂不是渡劫期？一下子掉到了大乘期，普通修士花个上千年的时间也不一定能突破这两者之间的阻隔。
可如今，梵赫的修为竟然降了这么多。
童希元张了张嘴，安慰的话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谁料，梵赫像猜中了他的心思一般，抵着他的肩头闷声说道：“是我咎由自取，元元不必难过。”
他顿了顿，抬起眸看着童希元的双眼问：“元元，你原谅我了吗？”
童希元想说他有什么可原谅的，自始至终，梵赫都没有对他做过不可饶恕的事。但童希元顿了一下，领悟到这句话的真实意思。
梵赫想问的是，童希元还能不能接受以前做了那么坏事的自己。
不可一世的道尊兼殿主，竟然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那么坏，”童希元叹了一口气，“却又只对我好。”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做到不理不睬。
梵赫勾了下唇，从童希元主动回到幽冥殿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赢了。
他吻了吻童希元的眉心，语气放的很轻，“元元，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这偌大空旷的幽冥殿，他需要一个人来同他共享江山。
而这个人，只能且必须是童希元。
童希元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把灵霄宗的所有东西带回来了。”
他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梵赫轻笑了一声，“我想听你亲口说。”
“我留下来，”童希元看进了他的眼睛里，郑重道：“永远都陪着你。”
梵赫呼吸滞了一下，不自觉握紧了揽着童希元腰身的手，“永远是多久，生生世世？”
童希元嗯了一声，“生生世世。”
他说完，就被一片炽热堵住了唇。
梵赫压着他的后脑勺吻了许久，久到呼出的热气都带上了不可言说的意味，他移开些许，问童希元，“若是双修，本尊的修为会不会恢复的更快？”
童希元抓着他的衣服眉头皱的很深，双眸一片水光，眼尾也染上了赤色，不确定地说：“会吧。”
“那元元帮我，好不好？”
“好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