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收好镯子,“你去给我们准备点吃的。”
“好……”黄寡妇心有怨言,面上却只能忍气吞声。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拴在柴房里任人欺凌的狗了。
夜幕降临,林幼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嗓子又干又涩,像是被刀子割过似的。
顾阎捧着水喂到她嘴里,眼底盛着关切,“好点没?”
瘴气的毒性很强,林幼微只吸入了少量,竟然昏睡了三个多小时。
林幼微点了点头,疑惑地环视四周,“这是哪里?”
“我们还在村落里。”
黄寡妇端着一碗粥进来,“我估摸着她应该醒了,就把粥端进来了。”
林幼微警惕地抓住顾阎的手腕,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没事,我拿了她亡夫的遗物,她不敢对我们做什么。”
林幼微的视线落在床角,那里立着一把长刀,刀面的寒光反射到林幼微眼睛里,她不由得一颤。
顾阎拿起刀,面容冷峻,眼底透着狠戾,“如果情况很糟,就算作奸犯科,我也要把你带出去。”
林幼微抱住男人的腰身,一股温热的暖流夺眶而出。
半夜,顾阎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往床上摸索,触碰到林幼微时,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抱住她。
昏暗的屋子里若有若无地传来男人的抽泣声。
林幼微红了眼眶,“我在,我在,你别怕。”
顾阎浑身颤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真担心,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她们怎么虐待我都不怕,我,我只担心如果我真的……你会不会嫌我脏……”说到这里,顾阎一点点收紧手臂,似乎只有这样子他才能感觉林幼微切切实实地在他身边。
“傻子!”林幼微在男人嘴角落下细碎的吻,“我只要你能回来就行!你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你不在了……你知不知道,我站在那个悬崖上,有多少次想一跃而下!”
“不准!”男人的声音苦涩沙哑,“就算我真的不在了,你也不准寻死!”
林幼微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时,院门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
顾阎警铃大作,迅速翻身下床,把刀握在手里,贴着窗户观察外面的动静。
黄寡妇吓得从躺椅上滚了下来,哎哟哎哟地叫了两声。
“有人敲门,你出去看看。”顾阎亮出明晃晃的刀子,眼底暗含威胁。
黄寡妇咽了咽口水,立马从地上爬起来,脚步轻盈地去开门。
门哗啦一声打开,小梅拿着灯笼挤了进来,“黄婶子,就你会躲懒,所有人都出去找我老公了,你怎么还在家睡大觉?”
黄寡妇一脸心虚地瞥了一眼房门,给小梅倒了一杯水,“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找?”
小梅犹如牛饮,伸着脖子咕噜咕噜就把一大碗水喝完了,她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不悦地道,“不是你跟她们说,只要抓到我老公,以后就一起睡了吗?”
“睡我不介意,不过事先说好,二十个鸡蛋睡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