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得有嫡母手里的那些个仙药?
而钱六爷呢,去年从他手里买了十来粒仙药,这一年过去了,估计那十来粒的仙药,也早就用完了。
而且那仙药,也必然十分有效。
不然钱六爷见了他,就不会像看见亲兄弟一般地亲热了。
又那般殷勤地上来就告诉他住处,还说要请他去楼子里作耍呢!
可他手里,哪还有仙药啊?
当初他回去的时候,是还给自家留了两三粒,知道能换钱,就一直舍不得吃了,后来那是在路上遇上了跑肚拉稀,实在受不了,这才吃了一粒。
等回了通城,姨娘又犯了回头痛,他把最后一粒止痛药给了姨娘。
姨娘吃了倒确实不痛了……
他手里也完全空了。
他哪里还有什么仙药能卖给钱六爷呢?
只能跟嫡母张嘴了!
但嫡母如今十分厉害,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再者他若是开口讨要,就像从前他跟碧荷勾上,想从老太太手里抠东西那样,惹恼了嫡母怎么办?
就因为他心里来回盘算,所以下午闲逛的时候,难免就露出了点痕迹,倒是被嫡母先看出来了。
现在既然嫡母先开口问了,那他可不就直接说了么?
苏大姨其实早就知道林老二发小财这件事。
上次林妍娘回通城,就把这件事告诉她了。
这会儿听到林老二提起那位财大气粗的关外客商,她倒是并不意外。
不但不意外,而且心里一动。
这回进京,带上了林老二,倒真是歪打正着了!
不然她想要在京城扬名挣大钱,都还得自己想法子造势找托,而她的陪房们,都是老实有余,机变不足。
哪里像林老二这样,就仿佛脑袋上装了两个天线,自带搜索机会功能。
“哦?这位钱六爷如今还住在上次的客栈里,还约你出去喝花酒?”
听到苏大姨动问,林老二眼珠子一转,忙道,“回母亲,正是呢,不过儿子,定然不去喝花酒,去寻常酒楼也就是了。”
这不是发财的关键都在嫡母手里么,他哪里敢做这些让嫡母不快的事儿呢?
啊呀,不对!
林老二忙又道,“儿子还在守孝,就算去了酒楼,自然也是不吃荤,不饮酒的。”
苏大姨点点头,“嗯,咱们出门在外,虽然说也不必太过拘泥,但该守的还是要守。”
其实只要不在她眼皮子底下吃肉喝酒,她才懒得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