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撑不住,也得过去。”
“那奴婢立刻让郭常侍去安排车驾。”
夏侯信看着素心离去的背影,心中复杂难言。
车驾很快就安排好了,随行的还有魏延。魏延本身的伤势只需要休养,夏侯渊是夏侯涓实际上的抚养者,于情于理,魏延也都要赶过去祭拜。
魏延亲自带人将夏侯信抬上了车架,又仔细的看了看车架,发现密封性还好。
“文长不必如此,如今天气也渐渐回暖了,到没什么大问题了。”
对魏延如此的小心在意,夏侯信心中感激。
“你这身体啊,吴神医说了,还是小心的养着比较好。虽然马上开春了,可这天气还是冷的,注意一些总不会是大错。”
等着一切都安顿好了,夏侯信的车驾就出发了,一路上,魏延骑马跟在边上。
没有弹簧的车架在管道上不停的震颤和摇晃,素心时不时的掀开帘子,看看前方的马车,心中想着,这一拖,恐怕又是三年了。
车驾经过了武关一路到了洛阳,紧赶慢赶的终于还是赶上了,夏侯衡几兄弟早就已经在灵堂前守孝了几日了。
夏侯信让人先将素心送回府中,自己则是让人驱车先赶到夏侯渊的车骑将军府。
当夏侯信被魏延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时候,夏侯衡立刻就上前。
“信弟,你自己如今都重伤未愈,母亲说了,这守孝,我们几兄弟就替了。”
夏侯信重伤的消息,满洛阳城都知道,如今过来吊唁的人看到夏侯信这副模样,心中知道恐怕这伤还真的不轻,不然到现在也不至于下个马车都需要人扶。
“你们说,这得是受了多重的伤,养到现在还没好。”
“看来,这夏侯氏一脉,今后还得看夏侯渊这一支。”
这人似乎是想起了夏侯惇和夏侯渊两人的子嗣如今的差别。先不说子嗣的数量,但看如今夏侯衡在禁军中任职,夏侯霸在荆州担任一方镇守,魏延作为夏侯渊的女婿,如今也是荆州重将,夏侯荣走了文官路子,在荆州担任屯田官,如今夏侯惠和夏侯和二人又跟随平乱立下了功劳,说不得接下来就要出仕了。
反观夏侯惇这一脉,子嗣不如夏侯渊多,而且如今还听闻兄弟之间并不和睦。
至于夏侯信,不但对今上有抚育之恩,四十不到就已经到了卫将军这等高位,还是凭借军功一步一步打上来的,这就是夏侯信的恐怖了。
这军中会有多少人和他有交情,又有多少人是他提拔的,别的不说,如今那个李胜,虽然还是阳平关的守将,可已经成了杂号将军了。至于王平,也是他推荐,如今是永安督,这时候想想,幸好当初甘宁死了,不然这曹魏水军大都督的位置,说不得还得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