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被他咽回肚子里,司辰安撑着座位站起身,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
似在叹息,似在央求:“回去吧……”
“好。”
闫熠鬼使神差地点头,将司辰安放在靠近过道的椅子上,蹲下身去背他。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发烧了。”闫熠背着司辰安,“我带他去医院。”
“去县城,镇上的卫生所都下班了。”郑镇长摇摇头,“我骑车,你扶着他。”
“谢谢。”
闫熠扶着司辰安坐上三轮车,脱下衣服包着他,伸手给他挡风。
“去哪儿……”
司辰安眯着眼睛,靠在闫熠身上,怔怔地看着天空。
“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看他呆愣的样子,闫熠的担心又重了一层,该不会烧傻了吧?
“你……”司辰安甩甩头,又盯着闫熠仔细看了半晌,薄唇微启,“宝宝……”
“谁?”
以往清冷的声音仿佛被体温融化了一般,有些沙哑,连带着吐出的字都多了几丝缠绵,“宝~宝……”
“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他妈是闫熠!不叫王宝宝!”
闫熠放开搂着司辰安的手,车轮恰好压上一个石头颠簸了一下,司辰安差点被颠下车,好在闫熠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宝宝~”
司辰安顺着闫熠的胳膊搂上8闫熠的脖颈,额头在他脸上蹭了蹭,低低道:“宝宝,别生气了……你看我都生病了……”
“我他妈……”
闫熠恨不得一脚把司辰安踹到地上,都烧成这样子了还有心思哄人,真是二十四孝模范好男友!
好不容易捱到医院,闫熠总算得到了解脱,看着医生打完退烧针挂上点滴,便拿着单子去缴费。
“什么!三千三?卧槽,就几瓶葡萄糖和一针退烧针……抢钱呢!”
饶是见过大世面的闫少爷都忍不住爆粗口,一针退烧针三千多?这药是黄金做的吗?
“这是进口特效药,就这个价。”
收费的护士轻蔑地哼了一声,穷人偏得富贵病,能怪谁?
闫熠忍着肉疼缴了费,给滕瑞打了个电话。
“这么便宜?那药是真的吗?”
滕瑞心里直犯嘀咕,一边加快脚步往医院赶。
“三千多,这还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