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安正惴惴不安地立在一旁,他最是能明白周尧对宋岩的维护。
“宋太傅,身体可康健?”
宋安正被点名,衣袖里的手一紧,拱了拱手:“回陛下,老臣身体安康,不知陛下何时从云国归来?”
她淡漠地睨了他一眼:“怎么,朕的行踪要与宋府知会一声?”
宋安正额头冒出冷汗,慌乱跪了下来:“老臣不敢。”
“哼,好一个不敢。”
周尧迈步靠近宋岩,瞧见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她在宋岩面前站定,瞥见他眼底的情绪,微抬一下下巴,缓缓开口:“宋太傅,宋尚书是为朕守江山的功臣,此番是何意?朕不明白。”
宋安正迟疑了一下,讨好的笑了一声:“陛下,此事乃是老臣的家事。”
“家事?是何家事?”
宋安正犯了难:“这……”
他总不能说宋岩忤逆他们是因为婚事吧。
陛下不得更生气,只得叹了口气:“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事关老臣的儿子,宋伟明。”
周尧指了指宋岩,怒极反笑:“既然是家事,那便谈一谈家事。朕不妨告诉你们,宋家老二的事若不是看在宋岩的份上,你宋家还能在此?”
“宋老夫人维护刘曦曦,此人乃是与叛贼镇远侯来往密切,朕是否能治你们宋家一个疑似叛国的罪?”
“宋老夫人口中多次对天子不敬,宋太傅,你觉得该当何罪?”
她略一停顿,冷呵一声:“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是说你们觉得与先皇的约定在朕面前行得通?”
周尧一声声的质问将宋家父子问沉默起来。
是啊,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陛下执意如此,谁也奈何不了她。
宋老夫人跪在一旁,动了动嘴,忍不住脱口而出:“可是我家岩儿,也是要娶妻生子的,陛下如此阻止……”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宋母捂住嘴:“陛下,婆母今日头晕,此刻神志不清,这才胡言乱语。”
祖孙三人都被宋老夫人这句话震惊,连跪在地上的宋岩,也不顾身上的伤势伏地。
呵,看样子宋伟明的事还没有让宋老夫人学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