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疑惑地哦了一声:“聊了什么?”
方辞礼目光落在一个个戴着帷帽的女子,在这夜色之中尤为显得诡异。
他轻声道:“老板说,国都不少士大夫推崇裹足,如今流行三寸金莲。”
周尧闻言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撇了撇嘴道:“呵,为何男子的喜好要施加在女子身上?”
她走了几步悠悠的继续说:“因为啊,他们知道那玩意疼,他们不会裹。”
周尧微抬下巴,压低声音道:“若是大晟有人提这些风气,朕第一个摘了他的脑袋。”
方辞礼闻言淡淡一笑 接话道:“您不是一直都是这般做的吗?”
周尧逛了一圈感觉索然无味:“回酒楼吧,这还有宵禁,都没有几家店开着。”
还是她的大晟好,晚上有夜市,甚至将宵禁宽松至子时。
翌日,天色大亮。
周尧睁开眼,轻叹一声,方辞礼也醒了过来,侧身望着她问:“您怎么了?”
周尧抓起他的手,把玩道:“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觉得压抑。”
自从踏入孟国地界便觉得深深的无奈。
方辞礼轻轻靠着她的肩道:“可能昨日那两姐妹的事,让您对孟国更加失望透顶。”
周尧一头青丝散落,她失神望着不远处的一盆花,嘴角扬起一抹嘲讽道:“听闻如今孟国大皇子还嚷嚷着要改革。”
方辞礼闻言轻笑一声:“陛下,臣侍观您改革的经历,过程十分的艰难,孟国大皇子应当没有您这般的魄力,况且……”
他默了默继续说:“如今的孟国……已然无救。”
明明是糟粕,甚至连士大夫首当其冲追捧,他实在是无法理解。
良久周尧才起身道:“早膳之后,那便随朕瞧一瞧白日的这座城。”
她去长一长见识。
方辞礼抬手拢了拢她的青丝,抬手用簪子绾好,掀开被子道:“臣侍记得此次带过来两件孟国的布料,今日便穿这个,还是说入乡随俗?”
周尧摆了摆手说道:“朕实在是无法理解,大晟历来都是交领右衽,孟国居然交领左衽,这在大晟乃是死者的寿衣……”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穿孟国布料所做的衣服便可,至于入乡随俗,大可不必。”
她可不想犯这个忌讳……
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