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栋从未梦想过成为神圣的救赎者,他的行为准则简单明了:对友善待他之人,他也以善意回应,其余人与事皆不在他的关切之中。
即便此刻,他体内的魔障未曾根除,反而愈发汹涌,生命的危殆时刻伴随左右。
又有谁能理解他?他又怎能分心去顾虑他人?
况且他已尽职尽责,问心无愧,楚家之事他不再涉足,自被逐出楚家的那一刻起,一切便已尘埃落定。
唯有赵翠兰身处生死边缘,陈学栋或许才会出手相助,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感恩已经付出,且他已经三次示警。
初次无人在意,后续两次均被剥夺与赵姨交谈的机会,这又能怪谁呢?
人应当为自己的失误承受代价。
廖老先生等人沉默不语,虽担忧他人的安危,但世间苦难众多,怎能一一救援?
此时,禾清淼缓步而来。
“学栋哥哥,我们该如何是好?何阿姨她们惹下的麻烦实在太大了。”
“我已经询问过父亲,他也是无计可施,甚至说连神祗也无力回天。”
廖韩颖微微抿唇,暗自思忖:“但他面前的这个人,比神祗更强大。”
“父亲劝我放手,不必为无关紧要之人忧虑,哎,何阿姨她们真是太可怜了。”
陈学栋对此并不挂怀,禾清淼在他心中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毕竟每次她都在他身边。
“嗯?淼淼,你的灵珠手串呢?”
发现禾清淼的手腕空空如也,陈学栋问道。
禾清淼瞬间惊慌失措。
“学栋哥哥,那手串太过珍贵,我怕不慎遗失,所以一直没敢佩戴,藏在家里了。”
陈学栋并未深究,“灵珠必须常伴你身才能发挥其效,藏在家里岂不是浪费了它的力量?”
“我知道了,回家后我一定会戴上。”禾清淼立刻应允。
她原本打算一直戴着,然而手串被人夺走,但她不敢向陈学栋透露此事。
若他知道手串被盗,恐怕会引来更多困扰。
不久她便要去龙州,那时陈学栋必定不会知道禾明珠得到了那串灵珠......
禾清淼还想继续探讨关于霜鳞家族的议题,但陈玄石立刻制止:“罢了,此事不必再提,宴会上你也听见了,霜鳞家族已与我断绝一切关联。” “好吧,玄石哥哥。”
禾清淼回忆起那次生辰宴上的场景,即便赵翠兰亲自澄清了关系,玄石哥哥心中必定满是创伤。
“说起这个,霍淳没召唤你去龙渊城吗?”陈玄石疑惑地问。
“暂时还没有,也许他正忙于应对其他要紧的事。”禾清淼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