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
这首师父曾唱过的口水歌,非常能代表她此刻的心情呢。
“想不到你对美洲这么有感情。”张筱菁站在她身边,轻叹一声道:“我也是。这里的奇花异草、珍禽萌兽,真让人永生难忘啊。”
“不,我是因为这辈子,从没抢得这么爽过!”林凤却摇头道:“虽然知道以后怕是也抢不了这么爽了。但我还是想说,过几年,我们再来吧?”
“那感情好。”张筱菁笑着点点头,心中却不抱多大希望。因为她要进入人生的下一个阶段了,怕是很难抽身这么久了。
“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林凤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还要给师父在rio立三十米的雕像呢,不来能行吗?
其实按照林凤的脾气,她还想继续往南再抢几波。因为以后这边的防备肯定会加强,不趁机抢它个彻底,都对不起西班牙人这么稀松的防备。
但有黑奴告诉张筱菁,他听奴隶贩子议论说,有一个叫什么‘莱昂上将’的,正率领一支强大的舰队北上。十天前就抵达利马了。
算起来,应该很快就会到巴拿马了。
林凤大吃一惊,因为根据她推算,莱昂上将最快也得九月份才能到利马吧?那时候自己早就返航了。
没想到居然提前来了。
她赶紧严刑拷打奴隶船主,得到了更详细的情报。原来是西班牙国王下令,将莱昂上将改任太平洋舰队司令了。原先的大西洋舰队也整体划拨到了西海岸,新的母港就在阿卡普尔科。
而且麦哲伦海峡的生活太苦了,士兵天天玩哗变,他都吊死一个连队了。再待下去弄不好哪天就被打了黑枪。
上上下下实在受不了了,是以一接到命令马上就启程了。
所以莱昂上将抵达利马的时间,比林凤预计的早得多。
林凤再膨胀也不敢去招惹那十八艘已经快憋疯掉的大帆船,那还不赶紧溜之大吉?不然等着莱昂到了,怕是要把吃下去的全吐出来,还得搭上不少人命。
不过林凤也知足了。根据马已善初步统计,那二十条帆船里的白银接近三百吨,还有三吨的黄金……其中主要是在阿卡普尔科和维拉克鲁斯缴获的。
她的小目标终于超额实现了!
而且还有大量的纯铜、铅、宝石、呢绒、毛皮、枪炮、香料、名贵木料等等,哪怕运回去卖不上高价,三五百万两银子总是要的吧?
哪怕不算藏在珍宝藏岛的那一批,她的船队也带回去价值三千五百万两白银的财富。
都接近大明三年的财政收入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历史上,还没有像她这样成功的海盗吧?日后也不会再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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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凤前脚刚志得意满的返航,那边莱昂上将后脚就到了巴拿马。
因为他在秘鲁看到了林凤舰队的画像,一眼就认出……好吧,他也没见过林凤舰队,是蒂亚戈上校看到之后,尖叫起来。
“飞翔的荷兰人号!它飞跃巴拿马地峡了!它真的会飞唉!牛逼普拉斯!”
蒂亚戈上校对那艘‘飞翔的湖兰人’的感觉,已经从憎恨、恐惧,发展到崇拜阶段了。
“不,一定是新来的。明国又不是只能造一艘飞翔的河南人!”上将是坚决不承认的,不然他坚守麦哲伦海峡半年到底守了个啥?守了个寂寞吗?
然而当消息不断传来,将明国舰队的规模和行动路线勾勒出来后,莱昂上将也没法再嘴硬下去了。他知道那支明国舰队八成就是飞翔的荷兰人。
结果船到利马,这边正听着何塞副王的哭诉,新西班牙那边派来报丧的也到了。
阿卡普尔科的造船基地被付之一炬,两年的努力化为灰烬,维拉斯克斯副王心痛之下、昏迷不醒,整个中北美已经乱成一团了。
甫闻噩耗,莱昂上将的反应不比维拉斯克斯好到哪。他也是一阵阵的胸闷气短,想要吐血!
他本以为墨西哥这边搞得如火如荼,差不多明年就能发动远征了呢。这才让家族花了大本钱,运作了这个太平洋舰队司令的职务。
莱昂上将的如意算盘是,这样自己自动就会成为伟大远征的指挥官,至少是海军指挥官。待到远征胜利,陛下成了万王之王,谁还会揪着自己之前那点儿过失不放?
到时候肯定将功折罪还有富裕,说不定自己能封个东莞公爵之类,还不是美滋滋?
这下可好,让明国人一把火烧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一切都得从头再来。
不只是阿卡普尔科的损失,也不只是这一年的损失。事实上那支该死的明朝舰队,去年就在东海岸抢走了王室在美洲一年的收入。
今年又把西海岸抢了个从头到尾,几乎摧毁了脆弱的殖民地经济,不知多少年才能恢复过来。
ps。一刻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