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言,去去就回,颜瑜吩咐罢,一阵疾跑,速即赶回。
“我快不快?最多只用了二十秒。”
宁云溪无奈一笑,小心翼翼伸出素手,为他系好衣带。
“衣带都跑松了,阿兄急什么?”
颜瑜温然而笑,不吝表现体贴。
“你孤身坐着,万一害怕又哭,可怎么好?”
宁云溪一声苦笑,几许自卑。
“宸王前有言之,泣泪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颜瑜头头是道回驳。
“于我而言,就是大事,而且是天大的事。”
“宸王不懂医理,自是不以为然。”
“涕泪交零,不仅影响呼吸,还会引发眼疾。轻则,视力模糊不清;重则,有伤性命。人活一世,最为宝贵,便是生命。故此,安抚你的情绪,尤是重要。”
宁云溪被他逗得一笑。
“你研学医理,似是学傻,何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颜瑜与她四目相对,深情款款。
“爱你而痴,非是研学医理之故。”
宁云溪眉目羞落,娇容含笑。
“又是这般,没个正形。”
颜瑜蹲下身子,再次与她对视。
“与你共处,只有歪念,哪得正形?”
宁云溪慌忙躲避他的视线,张皇失措。
“哼,坏人。”
这时,屋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玉肴已罢,奴才斗胆上请,启禀王爷、郡主,可以用膳了。”
颜瑜抬高声调回应。
“好,你们都退下。”
下人们齐声一应。
“是。”
颜瑜目色疼惜,伸手摸摸她的头。
“郡主,穿好衣裳,用膳吧。”
宁云溪扭捏不安。
“你就这么看着,我怎么穿衣?”
颜瑜一脸惑然。
“我若不待在这儿,你不是害怕吗?”
宁云溪被自己的话,噎得一时语塞。
“我……”
瞧着她的双颊,尽显云霞绚丽,颜瑜为之着迷,目酣神醉。
“周身上下,一览无余,还会害羞?”
宁云溪发式略有凌乱,更蕴暗香疏影之倩丽。
“情意绵绵,如何不羞?”
她正颜郑重,特意强调。
“你不许记着混事,全数忘却,只当没有见过。”
颜瑜星眸,看似安分无为,却是恣心所欲、横行无忌。
“美妙之景,岂可辜负?我已然深记,难以遗忘。”
宁云溪羞然万分,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