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坞赴考,罗笠斌夫妇陪同而去。
终于支走碍事之人,鄢塘迫不及待,来到淡潸居。
罗妤穿针引线,打算亲手缝制一件衣裳,赠予夫君,聊寄思念之情。
鄢塘忽从身后,将她抱住。
绣针入肉,她吃痛一吟。
“啊……”
鄢塘附耳过去,享受美人之兴,陶然迷醉。
“心肝儿,可知我情思紧缠,彻夜难眠?”
说话间,他挑开衣襟,袒出雪肩,唇落一道道涟漪。
罗妤依然推不动他,心一狠,对着他的手臂,用力扎针而下。
“你做甚?放开我!”
鄢塘一阵刺痛,下意识松开双臂。
“嘶……”
罗妤举着绣花针,步步后退,防备其人。
她意欲逃离,惊然发现,房门、窗户全部落锁。
“你,这是何意?”
鄢塘无惧绣针,肆步走近。
“前日,你我熟识彼此。”
“我爱恋愈深,已经不能自拔,你必然也是如此,对吗?”
罗妤一边后退,一边左右环顾,寻找防身之物,无果。
“不对。”
“塘儿,我们说好,以家和为重,只在叔嫂之间,全当无事发生。”
“你岂能失信?”
“即刻开门,放我出去。”
鄢塘行步熟练,将她迫至墙角。
“假使没有浴室那场误会,我完全做得到,只在叔嫂之间。”
“可是,你我赤诚不掩,毫无保留。”
“妤儿美妙,叫我如何忍住,无动于衷?”
罗妤怒目而视。
“鄢塘,注意称呼。”
鄢塘展臂,禁锢娇身;落眸,柔情无限。
“妤儿之称,不由自主。”
“朝思暮想,我心里,早便唤作娘子。”
“妤儿须知,我才刚满二十,淳思单知,不懂把控眷恋之情。”
“我不像你,多有历事,成熟稳重,挥洒自如。”
“我当真抑制不住,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妤儿,你我年岁相仿,我比大哥,更适合你。”
“你说,是不是?”
罗妤断然否之。
“不是。”
鄢塘目光,游移上下,津津审视猎物。
“如何不是?”
“他之家境,亦是我之家境;他有情,我亦有爱;他愿讨亲,我亦愿求娶。”
“更者,我比他年轻,比他俊逸。”
“你理应选择良人,弃去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