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很是兴奋,眉梢唇角都在飞扬,连那双看不见的眸子也迸射出星光。
曲莺时其实听得不算真切,是音调和停顿,以及之前神魂损伤时的猜话带来的经验。让她判断出楼止说了什么话。
楼止也随同她一起笑起来。
他手掌间附着着温和的灵力,像是热水湿敷一般一下一下揉压她的耳朵。
不消片刻,那莹润的耳朵便呈现出微微绯色。
他低头问她:“曲莺时,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楼止,眼睛也要。”
曲莺时自觉地坐在他怀中,将头往后靠在他胸膛上。
这个高度恰恰好,楼止抬手,携带着灵力,从她的头顶、太阳穴到眼睛,一一抚揉。
这是每日都有的环节,曲莺时很多时候舒服得都要在他怀里睡着。
今日或许是听觉忽然好转的原因,令她很兴奋,没像往常那样睡觉。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楼止的按摩,晃着一双脚尖,问:“楼止,分身在另一边,在做什么呢?”
楼止细细去感受,一点一点给少女描述出来。
“在用灵力,在半空中,画画。”
曲莺时疑问:“画画,画什么呀,楼止你知道吗?”
他便细细去体会,感受着每一道灵力的笔触、方位、走向,将另一边自己画的东西复刻在这边的半空中。
曲莺时看不见,但他能看见。
灵力笔触纤细,半空中的人发丝微扬,正靠坐在什么东西上,闭着眼睛轻笑。
楼止一眼认出,是怀中少女呀。
是此时此刻,她的姿态。
是远在天边的另一个自己,通过怀中感受,在想象和刻画曲莺时此时的模样。
楼止心中泛起一种奇异的感受。
他们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