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从审问到两人勾肩搭背了。
当过兵的人,碰到了一起,除非一开始就不对付,要不然要不了多久就无话不谈。
但是酒还是要分个高低的。
李剑垚见两人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没个输赢,索性直接走了,让他们俩去较量去吧。
去供销社后院取了大爷的自行车,然后连人带车闪到了县城。
去大姑家送了些年货。
大表哥还是没回来过年,大姑家只有三口人,挺冷清的。
“大侄儿啊,你表哥不在家,老太太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初二几个姑奶奶都要回来。
我就不回去了,你跟你奶说一声。
等过几天我再回家一趟。”
“行,大姑,到时候雇个车,把老太太也带上,家里地方多,大姑你多呆几天。
我大姑父就在厂子里吃食堂也行啊,再说他也会做饭,没啥不放心的吧?”
大姑父觉得这个意见很不错,
“那行,就按三土说的,年后你带着娘一起回去住几天。也让咱娘散散心,在城里没人跟他聊天,村里老太太多,虽然咱娘聋了点,但是聊个热闹也挺好。”
李剑垚则一拍大腿,
“先别动,我给老太太瞧瞧,看看能不能治疗治疗。”
他家老太太能听到一点,说明耳膜是没问题的,那就是有什么因素阻碍了听力感知。
李剑垚给老太太把了把脉,发现只是血管拥堵造成的,属于突发性、情绪性诱发的耳聋。
李剑垚问,
“大姑父,表奶奶是不是在表爷爷去世之后才聋的?”
“你咋知道?”
大姑父一脸的震惊,他家老爷子没的时候,李剑垚还没出生呢。
“突发性、情绪性耳聋,过度悲伤、劳累、情绪低落导致的,老爷子突然没了,表奶奶带着你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家里全都压在表奶奶一个人身上了。
压力太大,情绪不稳定,又累又伤心,虚火上行,血脉淤滞,影响了双耳。
不过这算是好的,要是堵了主血管,那就是中风了。
我一会儿给表奶奶扎几针,等回家我再抓点行血化瘀的药吃上一副就差不多了。”
大姑父一脸的激动,抓着李剑垚的手问,
“真行?!”
“应该没问题,能听到动静,那耳膜肯定好的,功能性器官没问题,那就是其他原因了。”
“你开方子,我这就给老太太去抓药!”
“别激动,药家里都有,药房的药没有家里的效果好。
再说,也不着急,先行针,等过完年我大姑和老太太一起过去,在熬药吃就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