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和翟氏,你看我我看你,她们是张罗过婚事,是老家村里的。
“只拜堂行吗?”
翟氏还是古板一点,觉得结婚就得该有的得有,在村里的时候家里稍微好点的都得办,除非家里锅都揭不开的。
“拜堂,分个屋子,女的做身红衣裳,男的就免了,准备席面,大家伙热闹一下。”
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殷麦不是很在意。
“那个……”
见阿麦把筷子放下了,说话还吞吞吐吐,很为难不好开口。
翟氏善解人意,“阿麦,有话就直说。”
王氏应和,“对,咱都是一家人,没啥不能说。”
其他人也盯着她看,好奇要说什么。
只钟南箫嘴巴不停,眼皮都没抬一下。
“虽然我跟大家伙说的是自愿,我怕她们怕我不高兴,心里不想嫁人,因为我说了……”
说得有点语无伦次,表达的也不太清楚。
王氏听懂了,“阿麦,你想多了,女人啊这一辈子,还是想找个男人依靠。她们怕的是嫁的男人不好。”
殷家军这边的单身女人不少,情况也很复杂。
女人的想法都很传统,嫁人她们也想嫁,有这个顾虑,万一嫁了个男人不靠谱的。
但在这,殷家军这,找的男人比在村里找的要强很多。
都是当兵的,有军饷,那就能养家。
军队有纪律,平日的练兵干活,哪怕不打仗的时候也闲不着。
像在村里似的,找个懒汉啥也不干的,甚至偷鸡摸狗的,或者去城里喝酒玩耍的,这还真没有。
在殷家的严格军纪下,这种人生存不下去。
……
于是,王氏和翟氏给侄女说了老多以前村里的事,在她们眼里,这些当兵的除了不太讲究,没啥大问题。
殷麦还是让二婶和四婶找姐妹们去谈谈心。
·
城里面忙碌了起来,到处喜气洋洋的。
空着的房子,打扫出来。
门口挂上红布条,红灯笼,最简单的装饰。
男人们光着膀子,干的热火朝天。
修屋顶,窗户,重新糊窗纸,手巧的还剪了喜字。
虎子看着新房子,感叹道,“这新家看着还挺像样的,弄的我也想娶媳妇了。”
惹的兄弟们一阵哄笑,“羡慕吧!”
“虎子哥,你想那么多干啥,跟咱豹子哥学学,先把媳妇娶了。”
“我不是怕还要打仗,那我要是死了,媳妇可咋整?”
豹子不爱听这话,“呸呸!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又不是没打过仗,要死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