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最近过得很不好。
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本身是抗拒去相亲的,但是母亲的话,始终都萦绕在她的耳边,什么男人的外貌与性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有良好的家世和光明的发展前景。
这些话听的越多,她的内心就感到越抵触,这种掺杂了政治目的性的感情,根本就不纯粹,这不仅无视了她长久以来渴望的、犹如普希金在诗中描绘的美好爱情,而且完全与她的价值观和喜好相悖。
但是让她感到更加纠结的是、她又不愿意违背母亲的意愿,这种矛盾心理,长期在两种心态下反复横跳,让她感到非常的迷茫,觉得自己有些辩不清方向,而这种状态,似乎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起因就是和何雨柱分手后,她还是听从了母亲的话,再一次去见了齐政委的儿子,只是相比上一次见面时的例行公事,这一次见面,齐政委的儿子明显变得主动了许多,这让她除了觉得有些坐立不安之外,还隐隐感到了一丝后悔。
他们从巴尔扎克聊到福楼拜,又从《傲慢与偏见》聊到了《红岩》,对方的学识不仅十分有限,而且语言方面也比较乏味,听着让人引不起哪怕一丝共鸣,更别提他那张长满疙瘩的脸了。
偏他还不自知,怀揣着那份自以为是的自信,依然我行我素的发表着他所谓的思想和见解,俩人聊了半天,最终感到实在无法忍受的她、借着天色晚为借口,匆匆逃离了这次让她觉得失望透顶的见面。
可能以前与何雨柱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只是这一旦冷静下来,冉秋叶的内心、忽然感到一阵阵的空虚,这种空虚感、以前从不曾在她的感知中存在,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内心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已经悄然的被何雨柱的思维和世界观所左右,让她再也难以忍受当下青年的顽固思维、和毫无乐趣的相处方式了!
出身于华侨家庭,父母又都是中学教员,她从小接触到的思想教育,可远不是那些乡间的村婆俗妇所能比的,她们只知道被动的参加工作,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命运,总是千篇一律的、由自己的父母或生产队出面,通过互相介绍,然后趁着生产或工作的闲暇时间,安排着和双方见一面。
只要对方不是丑到惨绝人寰,或者有什么明显的缺陷,俩人就拉拉手,点点头,这桩婚事也就八九不离十、可以上单位开介绍信,准备结婚了,往后余生过得好不好,全要靠赌男方的人品,这样的婚姻,她是绝对不肯接受的!
在这一刻,她终于想通了!与其找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甚至感到厌恶的人过一生,还不如听从自己的内心,去寻找那份属于自己的感情,哪怕为此遭到父亲和母亲的反对,她也不愿意再强迫自己了!
想通归想通,但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不顾及自己的脸面,再哭着喊着去求得对方的原谅,所以她采用了最保守的方式,那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