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可能是饿的。”
“啊?”
......
众人进入供给站时,刚好见到许佳倩坐在陈晓床边,拿着温度计对着灯光边看边嘀咕:“体温正常的啊,怎么这额头这么凉呢。”
见秦妙回来,连忙站起身打招呼。
“辛苦了。”秦妙摆摆手,语气温和:“去歇歇吧,告诉大伙儿一会开饭。”
许佳倩甜甜一笑:“好嘞。”
床上的陈晓目光呆滞,神情憔悴,一副受了打击不堪重负命不久矣的模样。
见惯了陈晓没心没肺的样子,再看她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楚轩轩一时咋舌:“怎么说,她这一出,还真有点可怜。”
待许佳倩走远后,秦妙从衣兜里“掏”出一支黄色的乒乓菊,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俯身将之轻轻搁在陈晓的胸口。
陈晓空洞的眼睛开始聚焦,眼珠动了动,艰难开口:“妙,妙姐,你干嘛送我一朵花?”
秦妙坦然:“希望你死前快乐一点。”
陈晓:“......”
憋了半天,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逐渐演变成嚎啕大哭:“晓晓我啊,洗到临头啦。”
楚轩轩:“......”您的好友撤回了一句可怜。
“吵死了。”秦妙皱眉,抬手往陈晓嘴里塞了一块大白兔奶糖。
“唔......咳咳”猝不及防的陈晓差点呛住,坐起身咳了两声,嘴巴已经开始条件反射的开始嚼了。
刚才还痛哭的人很快咧嘴傻笑:“真香。”
秦妙脸上写着‘果然如此’四个大字,侧头看向楚轩轩:“你看,我就说是饿的吧。”
楚轩轩和郑婷婷看了看陈晓那又傻又不值钱的笑容,纷纷朝秦妙竖起大拇指。
没想到陈晓吃完糖之后,又开始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么好的糖,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魔音贯耳,楚轩轩一巴掌拍在陈晓的后脑勺:“别呜呜了,你搁这开火车呢?”
陈晓委屈扁嘴:“我都快死了,哭两声还不行吗?”
“嗯?”秦妙挑眉:“就这么想死?”
“谁想死啊,可我吃了毒药啊,不是三天就会死吗?”
陈晓嘴角下弯,虽然没再呜出声,但豆大的泪珠还是噼里啪啦往下砸:“林峰那个杀千刀的王八蛋,他把解药扔了啊!”
“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这段时间他装得可真像啊,把我忽悠得死死的,真以为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呢,结果扔掉我的解药也就算了,还用刀捅我,简直太不是人了......”
“哦,你说那个啊。”秦妙掏了掏耳朵,打断陈晓念咒语:
“那是我治过敏的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