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e。”司遥点点头,“他们这样的富二代都这样,所以啊professor,我越看越觉得,我师公很难得。”
“遥遥。”程澈还没有回来,温颂大概猜到了他在和程渲聊些什么,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是程渲他,本质上还是很好的孩子。”
“我知道。”司遥苦笑一声,喝了一口酒,“大概半年前,他来京都找过我,跟我说,他还是很喜欢我,希望我可以给他一个交往的机会。我本来也想答应,但是偏偏那个时候,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还是拒绝了他。”
温颂也叹了一口气,对司遥说:“没关系,重点是你自己开心。”
见司遥没有说话,神情里流露出稍许悲伤的情绪,她忍不住问道:“遥遥,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没有吗?”
“我也是人。”司遥自嘲地笑笑,神态变得更加无可奈何,“一个高富帅追求我,还追了那么多年,说不心动是假的。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没有您和师公那么优越的家境,也算不上多漂亮。所以,程渲追我的时候,我也会有虚荣心,会暗自开心。也想过,要不要和他交往。”
“但是我们差距真的太大,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司遥有些无奈地说,“读研的时候,我和您来日本出差,那是我第一次来日本,第一次坐全日空的飞机,甚至还是头等舱。后来,又跟你一起来了京都,穿了和服,吃了怀石料理。
回去之后,我很兴奋地和其他同学讲这次经历,程渲说,‘京都没什么好玩的,我小时候经常和我爸妈还有我哥去,都是游客。伊豆才好玩,自然风光很美,箱根也不错’。”
温颂听完也是满头黑线,见司遥的酒杯空了,又给她倒上酒,陪着她一起喝下,无奈开口道,“他可真是有够没情商的。”
“不是没有情商。”司遥笑着说,“是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去日本旅游就是很简单的事情,和出门去超市没什么区别。可对我来说,广州到东京,飞行时长只有四个小时,但我花了21年才走到。这就是我和他的区别。”
“还有很多很多。”司遥又说道,“记得那个时候,有同学问过他,他家那么有钱,为什么会来德国上学。学业压力大,毕业又难,他们这样的公子哥,不是都去英美澳吗,再不济也是法国荷兰瑞士。
程渲说,因为他爸爸公司的欧洲总公司就在慕尼黑,所以他对慕尼黑比较熟悉,也会有人照顾他。而我来德国的原因,您也清楚,很直观,因为免学费。”
温颂摇摇头,并不认可她的看法,“也不能一概而论哦,我觉得我们LMU的学术氛围,还是非常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