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达斌一听到母亲的维护就哭了,窝在母亲怀里犹犹豫豫的啜泣道:“我一时好奇就去了烟柳巷子里的赌馆。本来我只想看看大人是怎么玩的,但老千无偿给了我几个赌注,所以我就也上去试了试。”
“我见自己连赢了几把,就试着拿口袋里的银子开始玩,但没想到之后又连赢了好多次。我本打算见好就收,拿赢下的筹码换成银子去买吃食,但老千一直骂我是个胆小鬼,我想着爹爹天天说自己厉害,那我作为爹爹的儿子也绝不能认输……于是我看老千身边有个孩子,就决定和他比拼我最擅长的投壶。”
“之后我一直赢了几十两,看着那个草包不堪一击的样子,悄悄拿了娘亲的首饰之后我又赢得更多了。我想着如今咱家靠着白家的钱财坐吃山空,索性孤注一掷拿了房契和地契,却没想到我居然都输了。但是我相信只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赢的,于是我又拿了家里的其他财产去了当铺,没想到拿着拿着就拿光了。真的,爹爹,再让我赌一次......”
“你这个蠢货!这么明显的套你都钻!”顾达斌话还没说完,顾廷烨就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他,抄起路边的藤条就想打儿子。
小绉氏当场就和顾廷烨对干起来:“子不教父之过,都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要不是你没本事,孩子用得着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吗?”
于是顾达斌在小绉氏的掩护下,一下就彻底跑得没影了,只有顾廷烨拖着残废的腿,手里死死攥着藤条,靠着墙角无力地气的喘。
顾廷烨突然觉得脑子一阵眩晕,儿时的回忆走马灯似的回忆在他眼前。
似乎自己也和人玩了投壶……
似乎自己是拿的聘雁和人家做赌……
不过似乎自己是让别人吃哑巴亏的那个人……
顾廷烨想到这些就甩开了手中的藤条,猛地蹲下来抱着头,“啊——”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然后顾廷烨脑子里就是一句循环往复的话:“一报还一报,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