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书塾人数众多又鱼龙混杂,甚至不乏被父母绑去的偷鸡摸狗之辈,平宁郡主也怕他们影响了单纯的齐衡。
哪有庄学究小班教学来的好呢?
齐国公资质平平,齐国公府内里早就落败了,如今不过靠虚爵维持门楣。
可平宁郡主的骄傲,不允许她眼睁睁瞧着国公府日薄西山,因此齐衡考取功名,振兴齐家荣光刻不容缓。
读书人不屑与勋爵人家为伍,齐家也没有人脉找大儒教授齐衡,因此来盛家进学是平宁郡主不得已的下策。
可既然齐衡纡尊降贵来盛府求学,那就应该事事以齐衡为先,以齐衡的需求为重。
“那就把男子和女子席分开,中间隔一架屏风”,平宁郡主按耐着火气,说服自己是国公府有求于人在先,先把齐衡塞进学堂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那像什么样子?你让庄学究对着个屏风上课,那不是不尊重人是什么?”王若弗翻了个白眼:“要我说您就另请高明吧,连对大儒基本的尊重都没有,还读什么书?我们盛家庙小,供不起小公爷这尊大佛。”
平宁郡主怒道:“齐衡可是齐国公独子,日后可是要榜上有名、为官做宰的。”
“齐国公独子怎么了?齐国公一把年纪毫无建树,我家主君年纪轻轻官至从三品。一个世袭的国公府,有什么可傲的?齐国公府败落是早晚的事。齐衡来我盛家进学,是分了我盛家孩子的资源,我不嫌弃你们,你倒是在这里顺杆爬了。”
王若弗眼里尽是不屑。反正齐衡上了课也考不上,来了也是浪学习费资源。
“再说了齐衡是我儿子吗?他考不考得上关我什么事?他考中了能孝顺我王若弗?如果你儿子如果没考中,是不是就该怪我家姑娘勾引了他,或我家两个小子影响了他?无能的孬种,总有千百个挽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