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紧张。我不是督察,也不是特派员。”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郭司令不在?”
“你放什么屁?”老鸨脸一沉,“郭司令贵为一方军政要员,怎么可能上我们这烟花之地?”
“这样吧,拿笔墨来!”
“你要干什么啊?”
“我写个纸条,你帮我递进去,交给郭司令。其余的事,你不用管了。”
“都告诉你了,这里没有郭司令!”老鸨不悦地说。
陈三爷一瞪眼:“我也告诉你!我找郭司令有大事!你要是误了大事,你可吃罪不起!”
老鸨一阵迟疑。
“快啊!拿笔墨来!”
老鸨迟疑着走出去,很快把笔墨纸砚拿进来。
陈三爷拿起毛笔,噌噌噌写了几句话,吹了吹墨迹,把纸叠好,交予老鸨:“把这个递给郭司令!”
老鸨疑惑地接过来,想了想,径直上楼了。
大约过了10分钟,老鸨跑下来,对陈三爷说:“公子,您请上楼!”
陈三爷转头对马夫哥说:“你在这里等我。”
“好。”
陈三爷转身随老鸨上楼。
一直来到三楼,大包房,大雅间。
三室两厅两卫。
就跟总统套房一样。
老鸨轻轻叩门:“司令,您的朋友来了。”
“进来吧!”郭撼山在屋里底气十足地喊了一句。
老鸨把门推开,陈三爷抬腿走了进去。
“老弟——”郭撼山一见陈三爷,就咧着大嘴热情地打招呼,非常高兴。
陈三爷赶忙拱手:“司令!别来无恙!”
“哈哈哈哈!你我兄弟,哪那么多客套话啊!来来来!快坐!快坐!那谁啊,银红、凤香、翠兰,赶紧给我兄弟看茶!”郭司令穿着睡衣招呼着。
三个窑姐走过来,一个给陈三爷倒茶,一个帮陈三爷拿凳子,一个纤手一按陈三爷的肩头,把陈三爷按在了凳子上。
陈三爷一哆嗦,他不想窑姐碰他,怕有花柳病。
哪怕窑姐只是轻轻按了一下他的肩头,还隔着衣服,他都恶心。
毕竟嘴唇上长梅毒、脑袋上长梅毒的,大有人在。
这玩意可以通过皮肤传播,沾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但他很快恢复平静,笑道:“司令,您可真难找啊!”
郭撼山披上大衣走过来,坐在陈三爷一侧,一股浓烈的胭脂香水味扑面而来。
陈三爷感觉郭撼山都被窑姐身上的味儿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