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日保定的赌局结束后,蕉爷惦记女儿,在酒宴上草草喝了几杯,应付了一下周围朋友,便连夜返回天津卫了。
沈心茹正心急如焚地等待消息,院中转来转去,七上八下。
吴妈几次劝说:“小姐,回屋休息吧,身子重要。”
沈心茹都无动于衷,仰望夜空,担心陈三爷。
正焦灼不定,蕉爷推门而入。
沈心茹一看父亲来了,急不可耐地奔过去:“爹,怎么样?!”
蕉爷看着女儿望眼欲穿的样子和消瘦的脸庞,一阵心疼,默默点点头,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将女儿揽入怀中:“陈三大胜,斗倒了白小浪!马文妹安然无恙。”
沈心茹激动地伏在蕉爷怀中,泪水簌簌而下。
俄顷,沈心茹问:“他人呢?”
蕉爷说道:“护送马文妹回山东了,几日便回来!”
沈心茹点点头。
可二人谁也没有想到,陈三爷这次一去不回头。
十来天过去了,杳无音信。
这令蕉爷大为诧异,不可能啊,保定到安德县并不远,从安德县返回天津更不远,往返最多也就两三天,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蕉爷坐不住了,派手下精兵强将,绰号“截子”的那个护卫,开着汽车,去了一趟安德县马文妹老家,探听情况。
“截子”来到马家庵村,打听街坊邻居,找到了马文妹家,讲明来意。
马文妹惊得目瞪口呆:“不可能啊!当天陈三就赶回去了,应该早就到了天津了!”
“截子”一听,就知道出事了,马不停蹄,当即驾车返回天津卫。
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蕉爷后,蕉爷大惊失色:怎么回事,陈三跑哪儿去了?!
随即,立马担心起女儿来,可不能让沈心茹知道这件事,否则天又要塌了。
一婚痴三月,一孕傻三年。
女人怀孕后,会变得特脆弱。
自从女儿怀孕后,蕉爷的性格都变了,女儿怀孕,孕育新生,这让他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亡妻,他觉得愧对妻子,愧对女儿。